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寝宫里的烛火哔啵一声,温黄的灯火照亮了她的轮廓,东陵璟看着她的动作,狭长的眸子莫名多了两分妖异色。
苏锦脑海里闪过被割了舌头的木檀,对他的恐惧感比先前更甚,不敢做小动作了。
太子东陵璟这副好看的皮囊下,有着犹如恶鬼的性子。
别一个生气,把她的手也给跺了。
“殿下,可以了。”
轻柔的声音打破了屋子的寂静,东陵璟收回目光,随意打发她去睡软榻,自个儿躺下睡了。
苏锦将东西都收拾好,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
之前两个人在软榻上挤着睡,男人身上温度高,盖个豹纹毯也不冷,现在只有她一个人,夜里寒凉,还是多盖些。
她困极了,也没什么心思勾引他,脑袋一沾上枕头,就耷拉着眼皮子睡过去了。
东陵璟在药物和银针的加持下,睡得很沉,藏在暗处的死士时刻关注着四周的动静。
空旷华丽的寝殿内,只有烛火哔啵的声响一下下的响着。
翌日醒来的时候已经是辰时了,东陵璟从盥洗室出来,就看到人还在软榻上躺着睡觉。
跟猪一样能睡。
苏锦睡得沉,身子窝在被褥里,一头青丝散在枕头上,像是绸缎一样丝滑。
可能是因为热,衾被只掩到她肩处,露出圆润细腻的肩头。
东陵璟睨了两眼,便越过她出门了。
半个时辰后,苏锦慢悠悠的醒了过来,她半阖着眼,意识渐渐上浮,拢着被子坐起来。
看到榻上空无一人,她动了动眼帘,掀开被子下榻去洗漱。
外头的桌子上已经摆满了早膳,苏锦换好衣服出来后就看到了一桌子丰盛的美食。
在旁边候着的嬷嬷立马恭敬道,“娘娘,殿下去公署了,您先用早膳吧。”
“殿下什么时候回来?”
“奴才不知道。”
苏锦吃完饭后也没有回常宁殿,她坐在书房里的软榻上,半撑着头想事情。
这赵家是太子党的人,背靠东宫,要是东陵璟不放人,即便是南王愿意帮她,父亲也出不了诏狱。
可这个东陵璟实在是个难缠的狗,不好女色,还心狠手辣,她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上钩。
想着想着,她低头好好的看了下自已的身材,又摸了把自已那光滑细腻的脸蛋。
他是不是不行啊,这么个大美人天天在他面前晃悠,他怎么就没那个意思呢。
“殿下不在宫,赵良娣还是等殿下回来吧。”
外苑,赵婉竹听着侍卫的话,捏着帕子的手掐紧。
母亲给她传信说,父亲病死了,她不信,父亲身子一向康健,怎么会病死?一定是有人陷害。
赵良娣身边的宫女书画搀着她,低声,“良娣还是等殿下回来在求他做主吧。”
赵婉竹一向谨小慎微,表面跟谁都和气,才在这东宫才活了这么久,在太子面前露了脸。
她是自小被家族培养的,自然沉得住气。
父亲死了没有关系,但赵家是为太子办事的,她必须要借着此事接近太子,只有太子的宠爱,才可以让她坐上那天下女子都想要坐的凤位。
况且,她眼前闪过男人隽美的脸,邪气的眼睛,殷红的唇,那样的男人,才配得上她赵婉竹。
“殿下是去公署了吗?”
侍卫道,“属下不知。”
赵婉竹在外苑四周绕着走了走,透过枝桠,看到了殿内窗前坐着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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