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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么严峻?”沈连城信以为真。
而事实上,陈襄说的,也毫不夸张。只是,钱的事,自然是有办法的。他还能真欠谁的月例钱不成?
“不会打我嫁妆的主意吧?那我嫁进来,岂不是要倒贴?”
沈连城一本正经说笑的样子,实在有趣。陈襄故作认真,“真用得着的时候,恐怕真的要有劳夫人大度解囊,助夫君摆脱一时之贫困。”
“罢了!”沈连城叹一声,道:“一切为了孩子出世的时候就含一把金勺子,我自愿拿出一半的嫁妆,为你打点打点庄上的生意。不过,我既然有孕在身,尤其头两个月,是不能操劳的。钱生钱的事儿,往后再说。”
说到孩子的话题,陈襄的神情都会有一刹的不自然。沈连城对孩子的期盼这样浓烈,他不禁开始担忧起来……
“对了,”他转了话题,“午后我在天官府与几位同袍有事商议,不能陪你了。可能会比较久,晚膳你先吃,无需等我。”
沈连城点了点头,往一边走了去。
她其实很想关心他一句。他昨天才受了伤,今天一早起来就开始上朝,下朝了又执意陪自己逛园子,午后又去天官府,也没个停歇的。她有些担心,他的身体可是吃得消的?
但关心的话语,似乎很难启齿。想了半天,她才回头问:“你身上的伤,不痛了吗?”
便是这样一句话,在陈襄看来就是她对自己的关怀,听了心里立时暖融融的炙热起来。“不妨事,小伤而已。”
“反正……你自己多注意吧!我可不希望,孩子生下来有个浑身是病的父亲。”沈连城说着又把“孩子”两个字抬了出来。
“我身强体健,不必为我担心。”陈襄没有多言,唯恐再谈到孩子。
沈连城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个时候,膳房传膳了,他们便并肩过去用膳了。
用过午膳,陈襄便出门去了天官府,直至天黑也没有回来。
他没有回来,沈连城倒有些失望。
“不好了夫人!”一个奴子的惊叫声突然从外头传了进来,“尊公被狗咬了!”
沈连城听了,立时冲出门去,“在哪儿?”
“奴也是听一个孩童跑来报的信,说是在林永巷那里!戴管家已经带人过去了……现在什么情况也不知。”
“玉荷!”沈连城喊了一声,也要去林永巷看看。
陈襄怕极了狗,向来看到狗都会避而远之。此番被咬,必有蹊跷。她得亲自过去……实际上,她很担心陈襄现在的状况,尤其是精神上。
她想,他此刻一定很需要自己陪在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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