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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二十一日这天,赵字营第二团的两个连,联庄联保几处的团练一百五十人,账房掌柜甚至还有江湖角色一共四十几人,在雷财的率领下前往孔家庄区域,招呼早就打了过去,以往孔九英的产业将由赵字营全部接受,在他们去之前,徐家已经组织了几百壮丁过去。
万历四十四年,徐州冬天的第一场雪是在十月二十五下来的,雪花不大,可没个人都能感受到即将到来的凛冽寒意。
这一天何家庄赵字营无比繁忙,因为在临近天黑的时候,有几千人来到了何家庄,准确的说是几千来自凤阳府的流民。
何家庄这边早就搭建了粥棚,当时还说是响应云山寺的号召,为徐州百姓积攒功德,所以也要跟着坐坐善事,这说法一出,压根就没有人相信,只是猜另有用意,什么时候赵字营会听云山寺的号召,实在是笑话。
可粥棚就那么搭建起来,放在小石头村和周围村寨的存粮也开始朝着这边运输,弄得煞有介事,可一个灾民不曾看到,因为这边早有规矩,乞丐之流视作难民,抓入田庄劳作,那些跑江湖的叫花子谁还敢来这边,没想到这设置今天用上了。
大锅里熬着稠粥,有管事的手拿筷子挨个大锅巡视,把筷子插进锅里,筷子不倒这才算合格,如果筷子倾倒,就要立刻加米,就是让这顿饭尽可能的实在些。
木碗木勺之类的都很粗糙,不过数量却是足够,因为那些来自山东的流民百姓们白天做活,晚上就在忙碌这个,做出一个木碗木勺,就可以得到一文钱,做出五个,则是六文。
来自凤阳的流民并不比当年从山东过来的好多少,唯一的优点就是不那么疯狂,他们就是在绝望的寻找,找个能有条活路的地方。
在何家庄这里喝了热粥热水,很多人都是嚎啕大哭,也有很多身体稍差的,在到达何家庄的时候倒毙,紧绷了许久的那根线突然断掉,整个人都没有办法撑下去了,因为这个,在距离何家庄不远处还单独弄出一片空地,这片空地专做烧埋,火光冲天,黑烟冲天。
还真有这么多流民过来,徐州上下知道消息的人都是目瞪口呆,不过大家也松了口气,因为事先已经搭建了粥棚,不担心出什么大事了,也有脑子聪明的多想了想,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些人会来?或者搭建粥棚就是为了吸引流民过来?当然,聪明人都不会乱说的。
也有人惊讶,说几千流民汇聚而来,徐州这边赵字营可能打过招呼,所以没有人惊动,可凤阳府宿州地面上怎么可能不知道?还有在这个时候往来于凤阳徐州两地的行商说,他们走在官道上也不曾见到什么大队的流民,倒是偶尔会看到官兵和团练,倒是偶尔远远看到百余人的队伍,可到了跟前就发现人不见了,再细看,发现人都躲到了道路两旁或者是山上。
凤阳府的流民就是这么百余人一小队的前行,由队伍里精干之人率领,然后又有徐州地面上的向导带着,然后在州府边境之处汇合成大队,在进入徐州境内的时候,就有人分发干粮和救济。
天气已经变冷,冻饿交集的流民很多死在官道上,不过没有人悲恸惋惜,现在他们前方总算有一丝希望了。
但到了这个时候,已经不是每个人都想逃难了,冻饿绝望,让他们觉得做牛做马做奴仆也还可以,毕竟那是活着,也有大批的人从山林中走出,回到自己家乡。
可回去归回去,那些占据了他们土地的人却没有一粒粮食给他们,由他们自生自灭,等到开春播种的时候他们才有价值。
经历过这个之后,有些人只能重新开始逃亡,只不过凤阳府的规矩是在乡为百姓,游荡别处则为流贼盗匪,格杀勿论。
被杀、饿死或者去徐州寻找那一线生机,脑子清醒的人都知道怎么选择,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向北走,万历四十四年的年末,凤阳府周围的庐州府、滁州、淮安府、扬州府等地,人市的价格都是大跌,不管是用作干活的成人,还是那些用途广泛的男童女童,价格比往年都大跌了三成不止。
流民在何家庄短暂停留,吃些东西,经过简单筛选之后,会有赵字营的连队护送前往萧县和砀山的云山寺下院以及田庄,有的流民会在那里被安置,有的则是等待黄河封冻,然后渡河前往孔家庄那边。
现在黄河上已经有了浮冰,行船艰险万分,只能等待了。
“第一次三千五百余人,第二次三百多人,第三次一千二百人,第四次五百人,这三天没有人来了,这些人萧县下院的田庄足可以安置,甚至不用砀山那边。”在何家庄赵进书房中,赵进和伙伴一干人聚众商议。
听着如惠这么说,赵进脸上没有一丝轻松的表情,他转头看向跪在一边的钟功辉问道:“你说最少还有六万?不是说不少散去,不少饿死,还有不少去了别处,你先前所说的五万之上怎么一下子就变成了六万?”
和上次见到相比,钟功辉脸上虽然有风尘疲惫,但气色却比那时好了很多,双眼也变得有神起来,听到询问,钟功辉连忙回答说道:“那阉人和狗官们逼迫的太紧,原本想要回乡的人又都是纷纷回来,所以人只多不少。”
赵进点头,周学智手里还拿着个算盘,手边放着账册,听到这些话在那里快速的计算,眉头紧缩,脸色难看异常,此时抬头说道:“老爷,装不下,孔家庄那边本来就有不少百姓,那些人也赶不走,算上那边的存粮,再算上沛县和丰县能解决的,现在整个徐州最多也就是接纳两万流民,而且咱们的存银要消耗三分之一。”
说这个时候,周学智满脸心疼的神情,这也是管账管钱的通病,管的久了,就当成自己腰包里的东西。
“算上徐家那边的吗?”赵进开口问道,周学智摇头。
“大哥,两万五千人已经是莫大的功德了,一步步走,一口气吃太多,容易撑坏了。”王兆靖开口说道。
屋子里每个人的态度都差不多,那就是现在做的已经足够,拿下这两万五千人足够多了,至于其他的人,如果没有赵字营的引路者,没有沿路提供的少量粮食,他们甚至都到不了徐州。
听到这个,一边的钟功辉顿时急了,不管不顾的连连磕头恳求,急切无比的说道:“进爷慈悲,进爷开恩啊,那么多人,晚一天就要死上百上千,进爷这条路若是堵死,恐怕就是满山满谷不得留存,这是几万条人命,求。。”
“老爷,有凤阳行商来,急事回报,行商浑身是血,受重伤!”正这时候,外面响起了家丁的汇报,对他们的要求是尽量用简短的语句说清楚事情。
赵字营的凤阳行商,说白了就是派往凤阳府那边打探消息,给流民队伍引路的那些人,有的是临时招募的江湖人,有的则是内卫营的好手。
“带过来,找郎中过来!”赵进大声说道。
外面答应了,没过多久大门打开,用担架抬着一名伤者走了进来,那伤者身上的血迹已经被擦拭干净,伤口也都得到了包扎。
“小的腿上和肩膀中箭,不方便起身给进爷磕头了!”这人颇为恭敬的说道。
刘勇过去看了眼,回头对赵进示意,赵进立刻明白这人应该是内卫营里的角色,不过却和外人一样称呼为“进爷”,想必是为了隐蔽起见,他也没有说破,只是开口说道:“躺着说就可以,说完后好好养着,一切不用你操心。”
“进爷,小的本来在符离桥那边给流民引路,手里已经汇集了六百多人,现在浍水已经封冻,直接可以过河了,而且这时候路上没什么商旅行人,连白天走都很安全,不过小的为了小心,还是按照吩咐,只是走天亮和黄昏这一段,队伍里跑了几个人小的也没在意,因为这些人心思太乱,可没走多久,大概距离浍水十里左右的地方,就遇到了百余名官兵,几十名团练,这些人还都是骑马的,看着躲不掉,本想着找个理由蒙混过去,没曾想那些人不分青红皂白,上来就是动手,小的看着不好,急忙窜进了边上的树林,其余人却没小的这么好的运气,直接散了。”
屋子里安静下来,赵进脸色阴沉的看了看钟功辉,又是转向这个伤员,伤员继续开口说道:“小的那次没有受伤,可一路回来,沿路碰到了三支马队,有的是官兵,有的是团练,有的看着还像绿林人物,就在快回到徐州的时候,被那伙绿林人物追上,中了两箭,好在赵字营在州府边境上安排有人手,这才急忙送了小的回来。”
“下去好好养伤,我这边不会亏待你的。”赵进沉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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