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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屠离和黑慕为队员们做了简单的午饭,由于队员们的体力消耗过大,尽管在满是白骨的坑内,他们还是吃得津津有味。
李运达躺在白骨累累的坑内,脑袋枕着一颗眼孔黑漆空洞、牙槽宽厚恶心的牛头骨,听他震天的鼾声显然已经睡熟。
申屠离匆匆吃过饭食后,将特意给李运达预留的饭菜盛到塑料饭盒内,又放双一次性筷子,端着饭盒走到李运达处,蹲身轻拍他肩,“李哥醒醒,饭好了!”
“嗯?呃,……”李运达被惊醒,翻身时后背被骨头硌到,转而惊呼。
申屠离将一只手递给他,李运达借力坐起来,将手伸出,申屠离将饭盒递到他的手中。
“小离,遇事脾气不要火爆,不要说手表内有血线虫,就是有吸血虫也不能随便摔表,万一墓墙上有机关你让队友们怎么办?”李运达边吃边告诫申屠离,申屠离乖巧点头。
等所有队员吃过饭,古建霖开起临时会议,他听着队员们的讲诉,将帷幕内外的情况摸透。
“怎么破解千层帷幕迷阵?”古建霖问大伙。
所有队员皆沉默不语,片刻后,申屠离试探道:“我们站在看戏人角度思索,或许会有出去的办法,你们看那尊将军石像似乎比刚才笑得更开心。”
“黑慕如果你能同别人一样镇定,石像就失去看戏兴头,千层帷幕迷阵也会破解。”陆漠对总跟着他的黑慕道。
申屠离接口道:“陆哥,我觉得慕哥的躲藏行为很有道理,如果对面的将军石像看不见帷幕中的我们,它就不会有任何表情。”
陆漠见申屠离帮着黑慕顶撞自己,当下翻脸,怒撩一层帷幕:“小子,这东西薄如蝉翼,你能将自己隐身啊?”
古建霖直视对面的雕像,发现石像的笑容逐渐加深,立即呵斥道:“都给我闭嘴,坐下原地休息!”
陆漠无奈闭嘴,坐下休息,黑慕还没皮没脸的挨着他。申屠离走到李运达处坐在他对面。一时间,墓室恢复安静,只听见隐隐约约的打梆声,和一段女子“咿呀”成调的唱词。
人无事可做,又在压抑的墓室,队员们原本平静的心跳和呼吸渐渐紊乱,有的队员受不了长时间的沉默竟然附和起那“女子”的唱词,男人像鬼嚎的歌声响彻整座墓室。
古建霖赶紧制止他道:“闭嘴,保持安静!”
那名年轻的队员仿佛没听见他的命令,依然沉浸在悲怆的歌声里,他被自己的唱词感动莫名其妙地哭泣,他不满足于坐着演唱,终于冲动悲愤地站起来,手臂、腿脚展张挥动,不似跳舞好像被人操控。
古建霖的脸色愈来愈冷,片刻后,他厉声问黑慕,“你在帷幕外看到的就是这种皮影戏吗?!”
黑慕双臂紧圈着陆漠的胳膊,狠命点头。
古建霖还想细问时,在帷幕外的队员自发合作刨西面刻着壁画的墓墙,看来他们放弃等帷幕内的队员,想要分开行动。
为首的涛哥手拿短柄镐头,对着墓墙边缘大力狠砸。随着他的动作,壁画上形象逼真色彩鲜明的一片片石皮被砸脱落,墓墙露出原本的肉石色彩。
帷幕外的队员将壁画石皮边缘全部砸落,壁画中间的石皮由它自行脱落,肉石墓墙并不是整块岩石,它是一个折叠屏风门,由四扇内嵌黄金门框的肉石无字碑组成。有队员用肩膀扛挤黄金门框,它向外折叠,这时原本逼真恐怖的肉石纹路,突然改变,它的红色肉斑发生移动,汇集成春、夏、秋、冬四季风景图,嵌在四角有万字花纹的黄金门框内。
随着屏风石门被队员打开,留在外面的十五名队员进入四季屏风门内。
在千层帷幕内的古建霖无法约束队员,少见的叹了口气。
陆漠起身走到申屠离身边,用脚踢他问:“你看西侧墓墙的四季屏风门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黑慕跟来接口问:“小离,在你们人类的古代,从春一直演到冬的年度大戏是哪出?”
申屠离哑口无言,李运达回答说:“我看是劳作,对方看的是真实大戏,只有这个符合你的设想。”
黑慕抬头一看,一颗带壳的植物种子从墓顶降落,他伸出手来,种子轻轻落于他的手掌心内。
黑慕拿起申屠离的左手,将不认识的小麦种子倒入他的掌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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