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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红用手碰了碰刘子翰。
“陈红,那是事实吗?唐馨馨不会死的,你说呢?我要问问清楚!唐馨馨肯定还好好的。”刘子翰的眼里带着祈望。
“刘子翰。”
陈红无奈地摇晃着刘子翰的手臂,希望他能快点儿从那沉痛的事实中清醒过来。
“我一定要问清楚。你有电话号码吗?那个鲁葛一定知道真相,他会告诉我的,他一定会告诉我的。”
刘子翰还是很坚决。
陈红递过了刘子翰的手机。
电话打通了,刘子翰急切地说道:“鲁葛,告诉我,我的馨馨在哪里?我只是想见见她,我不会再让她伤心的。请相信我,告诉我吧,馨馨在哪里?”
刘子翰听不到鲁葛的回答,只有他自己的绝望,就像是肥皂泡破灭的绝望。
当刘子翰拿手机的手无力地垂下时,陈红紧紧地握住了刘子翰的手,她多么希望她可以给到他力量。
“我真的要去见见她。”
“刘子翰。”
生活很现实,但总有的时候是那样的不食人间烟火。
如网一样的树林覆盖着整座山,但有块大石头,大石头下面是悬崖峭壁,大石头是这片树林的唯一缺口,只有这块大石头可以让你看远方,可以让你在如网一样的树林里探出头来出口气。
陈红就像是保姆,刘子翰的保姆。
她怎么样也要跟着刘子翰,现在她跟着刘子翰到了唐馨馨的家乡——咏柳村,到了那片如网的树林,到了那块可以让人出口气的大石头后方。
唐馨馨就在这里观望远方,唐馨馨就守在这唯一的缺口处探视远方。
墓碑上的唐馨馨微笑着,黝黑的眼睛也调皮地带着笑意。
“馨馨。”
刘子翰跪了下去,轻轻地抚摸着墓碑上的相片。
时间在无形中溜走,刘子翰靠在墓碑上,看着唐馨馨的相片,直到那相片慢慢模糊,直到树林的唯一缺口也要被夜色淹没。
“刘子翰,天黑了。”
陈红拉了拉刘子翰的手。
再也看不清唐馨馨相片的刘子翰却搂住了墓碑,就像是握着了唐馨馨那条在人缝隙中晃动着的瘦弱手臂。
“馨馨,我知道你想抓住什么了,你想要抓住属于你自己的生活,属于你自己的爱情。但人生有时候是无奈的,现实有时候是残忍的。馨馨。”
刘子翰的话语在黑夜里显得很幽怨。
“刘子翰,我们该走了。”陈红又拉了拉刘子翰的手。
“陈红,你知道吗?馨馨被锁起来的心被我释放出来的时候,又到了她该担起责任,面对社会道德观的时候。所以,她是在负疚中爱着我,在诚惶诚恐中爱着我,但那爱是纯洁的。”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
*********
一直伴着刘子翰的陈红,看着刘子翰振着起来了,他已经没了萎靡不振的样子。
“陈红,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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