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站在门外的杜蘅呆愣愣地看着杜华生紧关着的书屋,有些哭笑不得,世人所言,杜先生脾气独特、乖张果然不假。
林半缘却被这样的杜蘅给逗乐了,轻扯嘴角,露出了发自内心的浅笑,石禾却被这笑给晃了眼睛,他很久没见过这样的大爷了。
杜蘅回过神来,有些尴尬加无奈的冲着林半缘笑了笑,觉得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你叫什么啊?”
“林半缘,字修与。”
“取次花丛懒回顾,半缘修道半缘君。”杜蘅一听到这个名字,脑海里出现的就是这句诗,“咦,你也姓林?”那阿夏是你的谁?杜蘅倒是没有多嘴的把话给问出口。
“怎么阿蘅姑娘觉得‘姓林的’很少见?”林半缘不知为何想要知道杜蘅口中的‘姓林的’人是谁。
杜蘅‘呵呵’一笑,一笔带过的说道,“看在你救了我的份上,加上刚才你为我答疑解惑,我们也就算是相熟的人了吧,你就别这么生疏的唤我姑娘长姑娘短的,叫我阿蘅吧,而我呢?就叫你修与好了。怎么样?”
“阿蘅姑娘,在下先行告辞。”林半缘脸色一沉便向杜蘅辞别离开。
倒是杜蘅在原地猜了半响,不确定的问身边的梅落,“这人是怎么了?是我说错了什么话惹了他吗?”
偏偏梅落还颇为认真的想想答道,“想来小姐是太···热情了?”
什么是太热情了?把梅落的话反着来说的话,就是太不矜持了?杜蘅甩脸子一想,自己总是觉得自己还是那个四面威风的少将军,可是到头来不过一个寄居在杜家的一根小草。
哼,就算是小草,也是一株名贵的兰草。
石禾其实也不甚明白,为什么刚刚还是笑面如花的大爷,转头就拉下了脸面,硬生生地就告辞走了,他看着那个姑娘一脸呆愣的表情,他都有相同的呆愣感觉。
“石禾,你那时候说阿夏找我们的人打听过杜先生女徒弟的消息?”一路上不说一句话的林半缘,回了自家府上的时候,突然冒出来这句话。
石禾有一些听不懂,下意识的回答道,“是,是啊,前几日阿夏少爷确实有找过我们打探过消息。”
“打探出什么了么?”
“杜家对外说的是杜先生的女徒弟是杜家远房的表亲,因颇有天赋,被杜先生看中,收为弟子,带在身侧。”
“杜先生的女徒弟,姓杜,名···蘅···容貌艳丽,善舞,曾于曲水院与杜先生相合舞曲,以剑舞闻名于扬州。且颇得杜先生的喜爱,不,不仅得杜先生的喜爱,连杜院长也十分待见她,曾多次指点她书写,杜老夫人也颇为疼宠她,跟在她身侧的丫鬟,就是杜老夫人身侧的大丫鬟梅落···”
“这位杜家表小姐,最早在一个月前出现在黎山书院院门前,由杜家总管亲自迎进门,据说那日这姑娘骑着一匹马,身旁也无侍从丫鬟,独身出现在黎山书院···”
“若是平常的小姑娘,怎么会有这么大的能耐,独自一人···”石禾的话音越来越低,他自己也有点迷惑了,这杜家表小姐身上颇多疑点,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骑着马儿就独自一人、毫发无伤的出现了。
林半缘却想起了,自己第一次见到杜蘅时,是他从南夷匆匆赶回来之际,在漫漫官道上的一瞥,利落的身影,那股子的英气掩盖了这个小姑娘的艳丽,那小姑娘胆子也够大,对着他就是一笑,也不怕他是什么坏人。
“大爷,她是是,杜家的什么人?竟然得到这么多杜家人的偏爱。”石禾不禁发问。
林半缘却沉默不语,阿夏也曾查过她,那么杜蘅口中的姓林的,说的可便是阿夏呢?什么狗屁表小姐,杜家这样的大家族虽然姻亲甚多,且盘根错扎,一个小姑娘,就算是再有天赋也不可能得到那么多人的认可,更不要说一人是杜先生,一人是杜院长了。
阿蘅,阿蘅,他非要弄清楚来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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