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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昨天来的电话,说今天乘车,没意外凌晨三点钟左右就能到。”
“乘车?”
薛怀瑾不去看金莎眼睛:“他说自驾来京都比乘机方便一些。”
金莎发笑,稍有些冷清:“是跟杜绣一起吧。”
薛怀瑾诧异:“你怎么知道?”
“早几天就有人给我消息,说杜绣这趟来京都的目的是调查我。”
“调查?”
“早些年的事儿,对我来说无所谓了。我就是有点看不懂青子的立场,他是什么意思?非要跟杜绣联手把我送到牢里么!”
薛怀瑾道:“那你呢,有没有做过那些事。”
金莎径直摇头,不知道是在否定还是不想回答。半响,似轻巧道:“你转告青子,他想讨好那个小女友,让我坐牢的话可以。只要他开口,我全听他的。毕竟没有他,我早几年前就应该比他还要先进去那种地方。”
薛怀瑾道:“金总,你想太多了。杜绣等于是他未婚妻,他陪着未婚妻一块过来是很寻常的,没你想的那么复杂。”
“他做了三年牢,现在变成什么样子,我说不清楚。”
薛怀瑾少见金莎用这么幼稚,夹杂着赌气的口吻跟她交流。抬手在她手面上轻轻拍了拍:“你放心,他再混球也不至如此。敢欺负你,我帮你做主。”
看她犹自难以释怀,薛怀瑾问:“你觉得他了解你吗?”
金莎迟疑着点头,确实,周青是唯一一个距离她内心最近的人。他如果都不了解她,那做人就真的太孤独了。
“他既然了解你,肯定就知道你的手段跟性格。所以,我认为他之所以陪杜绣过来,是怕她在这边做事不方便。青子陪同是真,来京都市工作也是真。你大可不必想的太复杂,他应该只是要安排你跟杜绣见一面,把该说的话给说清楚。”
“更何况,人的秉性在。不管如何变,都没可能变得你我都认不出。”
金莎何尝想不通这些道理,只不过是人总会碰到一些可以让其失去理智的事情。
薛怀瑾无奈:“早知今日,何必当初。为了疏远他,你也算是用尽手段。现在倒好,反而因为一件小小的事情解读到如此份上。”
何必当初?
金莎因这几个字沉默不语。
变化总是阶段性的。
再有远见的人,三十二岁的人也看不出三十五岁的未来。
金莎就是如此。
她某一段时间内,对周青的感激达到了顶点,事事为他考虑,至如今年龄,才蓦然察觉到什么事最重要的。
再过几年,她连要个孩子的能力都将不会再有。到那种想求而不可得的阶段,才是真真正正的恐怖跟寂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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