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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二郎插嘴道:“我想他们了,他们好久都没来找我玩儿了。”
白善宝:“他们也是要下地干活的好不好,现在是农忙呢。”
杨和书张嘴正要继续问,结果白二郎问道:“我看我们的麦子快种完了,再有两天就差不多了,我爹说,过两天恐怕天气会冷,种下去的麦子得经过一次寒潮才能长得好,那我们的豆子啥时候种?”
“不知道,看我爹,”满宝道:“我家要是开始种了,我们就开始种。”
三个孩子虽然看了两三本农书,但对农时的把握还是不好,所以只能看村里种什么他们就种什么。
尤其是老周家,满宝觉得,种地这种事跟着老爹做是不会有错的。
“那什么时候种果树?”白二郎最关心的是这个,“我记得谁说过的,种豆子的时候能种树。”
“我说的。”满宝举着小手道:“按理来说,时间应该是一致的,因为那会儿已经回暖,豆子长得快,果树应该也容易存活。”
“可是我想等麦子种完就种果树,早一天种不是能早一天吃到水果吗?”
“会冻死的。”白善宝道:“堂伯说只给我们四十棵果树苗,冻死就没有了。”
白二郎立即不说话了。
杨和书立即瞅准时机插话,“那你们想朝廷拨赈济粮吗?村民们有了赈济粮日子会不会好过点儿?”
“当然啦,”满宝最先回答,“我们每一天都盼着朝廷拨赈济粮。”
杨和书就笑眯眯的问,“那你们觉得这个标准应该怎么来,你觉得你家需要领赈济粮吗?”
满宝想了想后道:“我家要是吃糠了,那就要领,我不喜欢吃糠,没什么味道,不好吃。”
从同窗那里吃过混杂了糠的馒头的白善宝和白二郎也纷纷点头,“不好吃。”
杨和书就看着俩人,笑问,“那你们觉得你们家也要领?”
白二郎道:“我家不用,我家有钱。”
白善宝也道:“虽然去年遭灾了,但日子还过得下去,所以我家也不用。”
满宝点头,“除了他们两家,我们村谁家都应该用得着领赈济粮。”
杨和书,六十来户呢,这人可不少。
因此他道:“赈济粮只能给最困难的一群人,你觉得你们村最困难的是谁家?”
“村尾的周五婶家,她家好穷的,才出正月就掺了一半的糠吃了,还有我们隔壁的癞头哥,哼哼,他们家现在是最穷的,还有周虎哥家,我上次去看二禄,二禄说他们家快没粮了,现在粮食都是留给虎嫂子和三寿吃,他们吃的是野菜和米糠糊成的团,真的好难吃啊。”
杨和书见满宝如数家珍一般,加之之前的对话,也知道她才是对七里村最熟悉的,便着重问她,“为什么这三家最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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