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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搜出了什么来,王爷会这般恼火?”红药忍不住问了出来。
横竖这屋中就她们主仆,也不虞有人听见。
鲁妈妈苦笑了一下,道:“夫人可真把奴婢给问住了。奴婢到处打听着,也没打听出来那是什么,只听说王爷离开三房的时候,手里拿着个巴掌大的布包儿。”
红药点了点头,沉吟片刻,启唇而笑:“罢了,也不过那些东西而已,猜也猜得到。”
鲁妈妈也笑了:“夫人这话说的是。”
她两个皆是久经世故,自是知晓这内宅里的勾当,不外乎投毒、魇胜之属,也玩儿不出什么新鲜花样来。
红药将此事抛下,笑着道:“妈妈接着往下说罢。”
鲁妈妈应了个是,续道:“奴婢听外院儿的人说,王爷拿着那小布包儿便进了书房,先叫人把三老爷带进去,抽了几藤条,过后罚去西阁楼面壁。”
“慢着,西阁楼又是什么?”红药插了一句嘴。
她从没听过有这么个地方。
鲁妈妈便道:“回夫人,奴婢找人问了,原来这西阁楼在二门外最北角,很僻静,听说里头也空荡荡地,没个家什摆设,凡府里的爷们儿犯了大错,都会被罚去那里面壁思过。”
原来是这么个地方。
红药听懂了,旋即又生出一丝疑惑。
徐玠从没提过此事,却不知是为着什么?
说起来,这家伙刚才说是有“公干”,出门去了,也没说何时回来,倒叫人怪挂心的。
摇了摇头,将此念暂且按下,红药又问:“三嫂那里又是如何的?”
鲁妈妈眉峰动了动,躬身道:
“回夫人的话,听说三夫人那里是由肖大娘子亲去问的话。三夫人许是……嗯,受了惊,是被人抬出来的,直到上马车的时候都没醒。”
红药“唔”了一声,低眉不语。
三老爷徐珩看似罚得重,实则王爷还是手下留情的,想必是迁怒。
而东平郡王发怒的根源,还在安氏身上。
至于被一脚踢出府的朱氏,红药反倒觉得寻常。
就冲朱氏那爱作妖的性子,早晚搞出大事情,王爷这还是手下留情了。
“夫人,奴婢还打听到一件事儿,是和王妃有关的。”鲁妈妈的语声响起,拉回了红药的思绪。
她凝了凝神,目注鲁妈妈道:“妈妈请说。”
鲁妈妈用很低的声音道:
“奴婢听齐禄家的说,今儿一早王爷去宁萱堂的时候,正巧她在王妃跟前回话,王爷进屋后二话不说,甩手就把个东西扔在了王妃跟前。王妃的脸一下子就白了。齐禄家的偷眼瞧着,那东西像是块玉珮,只她也没看仔细,就吓得退了出去。”
玉珮?
红药听得一脸茫然。
鲁妈妈与她神情相仿,显是亦不明其理。
屋中静了半晌,红药方笑道:“罢了,我知道有这么件事儿也就得了,多的我也不想问,妈妈也别打听,就这么着吧。”
鲁妈妈也正有此意,忙道:“夫人说的是。王爷既然处置了,可见他老人家自有道理,夫人身为晚辈的,自然是王爷怎么做,您就怎么听。”
红药颔首浅笑:“是这么个理儿。”
话题就此揭过,红药打发鲁妈妈去了,叫进人来,点检徐玠的行李,影梅斋亦就此恢复了往日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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