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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卢瑟恩说,陆白其实也已经知道对方有魔法师开大招了。
陆白清楚无比的看见,成功的占据了炼钢厂门口的法摩尔民兵们,被突然犬牙交错刺出的锋锐石柱尖刺,当场杀死了至少十个。
另有十余身体不同部位,被石柱尖刺贯穿但却侥幸未死的民兵,在哭爹喊娘的放声惨叫着。
卢瑟恩的那九个手下,倒是一个都没有死掉,最倒霉那个也就是受到些擦伤,此刻他们已经全部回过了身,正在就地取材的捡取蒸汽枪械,对着炼钢厂内乱放。
也不知道是谁给的勇气,卢瑟恩提着法师长袍的袍边,就冲了上去。
“这丫就不怕被一枪爆头了么?”
陆白犹豫了下,而后才跟了上去。
被一枪爆头的状况,正如陆白所料的出现了,但被爆头的对象却不是卢瑟恩,而是他那八个家族战士中脑袋最大的那个。
看来脑袋大这事儿吧,虽然下雨的时候可以不愁,可在这存在着狙击手的险恶战场上,就不是件好事儿了。
对面的鹰眼枪手,似乎是已打定了先剪除卢瑟恩羽翼的主意,在陆白终于赶到炼钢厂门口的时候,卢瑟恩还活着的家族战士,已只剩下了五个还能喘气儿的,他们被压制在街垒后面,完全不敢再伸头。
也就是卢瑟恩了,大约是仗着陆白能够给他提供防弹保护,冲上去气都还没喘均匀就开始念诵魔咒。
只可惜,卢瑟恩的咒语只念了半截,就被对面传来的一声‘河东狮子吼’般的女音暴喝,给震慑的浑身颤抖着彻底卡壳。
溃散的火焰魔力,给卢瑟恩造成了不小暗伤,他勉力压制才没有造成更严重的法术崩解。
与之同时,那特别沉闷的枪声再度响起,铁弹丸尖啸着直奔卢瑟恩面门而来!
陆白倒是没有辜负卢瑟恩的信任,他迅疾的在卢瑟恩面前,撑起了一面五彩暗言盾。
“这是……这是律令-震慑!卡巴斯基小心,对面有律令术士!”
当那铁弹丸撞上五彩暗言盾,来自阿曼达的警告之语,也冲入了陆白的耳中。
术士?
哦,想起来了。
能够役使低等恶魔,然后掌握着些奇奇怪怪恶魔法术,然后大部分偏向于作恶的一类施法者。
陆白这几天时间,可是完全没有虚度的,至少像术士这样的专属名词,他已经是很清楚是什么意思了的。
“哈哈哈——,塔纳罗家的漏网之鱼,没想到你居然还敢回来。不过这样也好,就不用再费神去追杀,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炼钢厂的大门之内,却穿出来了胜券在握的狂傲大笑。
笑声中,有个看起来不超过二十五岁的锦衣男子,带着一群人雄赳赳的转过拐角,直奔炼钢厂大门口而来。
这锦衣男子身后的随从人员,分明是清楚的分着阶层。
紧随在锦衣男子身后的,是一个着黄袍白胡子老魔法师,以及一个衣着虽然华丽富丽却生着张脓疮脸的黑袍女人。
黑袍女人的身边又跟着只身材火辣辣,但却浑身不着寸缕、额上生着对螺旋尖角、又有两条反关节羊蹄的女性类人。
再后面,才是在这种王见王的场面下,几乎可以忽略不计的二三十号披坚执锐战士。
至于那个鹰眼枪手,依旧是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他究竟藏在哪里,等待着下一次开枪的时机。
“连尾巴都没有的血统低贱劣等魅魔!”
阿曼达忽然就低声骂了一句,这却是源自于她对自身高等魅魔血统的骄傲。
那就是魅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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