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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羔尽可能地保持从容地走了过去,故作平静地问,“在写什么?”
赵延沛将画册移给他,“已经给你题上了。”
是十二幅插花中的第四幅牡丹。
牡丹是国花,因此夏岩选择了中国传统的插花方式。
群青色釉彩花皿一则错落地插着三枝含苞欲放的粉色牡丹花,再以三枝雪白的梨花做为点缀,线条优美,使整体结构和谐自然。
梨花的清雅灵秀,与牡丹的雍容华贵相结合,达到雅俗共赏的效果。
第五幅白海棠则用了现代的插花花艺。
别具匠心地将老树皮用麻绳捆在玻璃器皿周围,摆出不同的高度。然后将白色贴根海棠逐渐地插入其中,长短错落,不入流俗。
两幅画旁边分别题着诗句“若教解语应倾国,任是无情也动人”和“玉是精神难比洁,雪为肌骨易销魂”。
夏岩想到他那日临走时的话,因接下来要做的事有点的窘迫,也有一点水到渠成的坦然,毕竟都是成年人。
赵延沛俯身过来,在他颈为轻轻地嗅了下,“洗过澡了?”
夏岩心尖微颤,“嗯。”
赵延沛轻轻抚摸着他的腰身,隔着衣服暧昧的抚弄,声音带着诱惑的意味,“今晚再插一束好不好?”
“好。”
他越过他的肩头握住他的手,在画纸上写下一句,“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烧高烛照红妆。”
沙发的旁边放着一个盒子,里面装着几枝贴根海棠,艳红的花枝十分喜庆。这时节已经不是海棠开花的时候了,不知道他是从哪里找来的。
夏岩琢磨着用什么花器时,赵延沛按熄了房间里的灯,然后他看到了屋顶上一片流光溢彩。不知何时,他在上面挂上了香醺蜡烛烛台,烛火静静的燃烧,屋子里散发着甜美的气息。
赵延沛揽着他的腰站起来,“一起插。”
夏岩这才发现烛台中间还有些灌了水的玻璃管,正可以插花。
他将海棠花放进花器里,感动之余更多的是惊奇,印象中赵延沛是不识花草的,他什么时候懂了这些,又怎么突然拥有了这么浪漫的情怀。
一只手轻轻地搭在他的腰间,他从后面拥住了他,下巴枕在他肩头上轻轻地蹭了蹭,“这样的夜晚,应该与阿岩燃尽红烛,共享春深。”
夏岩转过身来,手指轻轻地描摹着那唇线。便是这一双唇,多少次它未经允许的入他梦中,扰乱他心绪乱晃,绮梦缠身?
赵延沛握住他的手,送到唇边亲了亲,“阿岩。”他凝望着他,眼眸里仿佛带着说不出的深情。
夏岩触碰到那目光忽然有些不好意思,错开眼珠,却被他掌握住后颈,深深地、深深地吻上了肖想已久的唇。
那是赵延沛见过世间最美好的花瓣,带着无与伦比的甜美气息,比罂粟花还要令人沉沦。
唇与舌肆意地勾缠着,牵出令人心荡神驰的呻吟。
夏岩抱住赵延沛,热切的回应着。原以为这唇舌吐出的声音,便是这世间最最美好的,却未曾想到还有声音更令他愉悦的事情,那便他的亲吻。
他的唇舌扫荡过处,从毛孔到五脏六腑无一不慰贴舒服。
赵延沛的手顺着他的衣摆钻进去,抚摸着他肌肉均匀的腰身。拉链轻易就被拉开了,休闲裤轻轻绔绔地搭在腰间。缱绻的吻渐渐地慢得急促起来,带着浓厚的情|欲意味。
他抱着他,一起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衬衣不知何时已经被他撕开了,赵延沛的唇顺着他的脖颈一路向下,吻过胸膛、吻过肚脐,然后他抬起头来,目光幽深的仿佛能滴下墨来,“阿岩,看着我。”
他看见赵延沛张开嘴唇,亲吻着凝露的顶端。
一瞬间,极致的愉悦像电流、像海啸波及全身。他发出一声急促地呻吟,连脚趾都收缩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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