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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沛沉稳内敛,情绪极少外露,就算是发火也不会大吼大叫,然而周身的压力却让人不寒而栗。
“这简直就像是触了逆鳞了。”
“容毅不是夏岩的经纪人么?怎么会触逆鳞?”
赵延沛的逆鳞是谁?当然是夏岩了。容毅是夏岩的经纪人,也是赵延沛的心腹,做事最有分寸,怎么会激怒了他?
“因为他给夏岩接了部耽美剧,还是带船戏的那种!”
众人:“……”这么多年了,他们长袖善舞,如沐春风的容毅大神终于闷声作了回大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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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延沛回家时,见夏岩正在花圃中的蔷薇亭里插花。
五月份是蔷薇花盛开的季节,粉色的龙沙宝石爬上了柱子和亭顶,古典的花型、淡雅的颜色、密密匝匝的花朵,远远望去美如诗画。
小河也在亭子里和他说话,见到赵延沛赶紧起身。她大约是怕他,站起来的动作有点急,碰倒了桌子上的花瓶。夏岩伸手去扶,却被蔷薇花刺割破了手背。
赵延沛握住他的手,见白皙的肌肤上渗出一串血珠,犹如红玛瑙。他指腹摩挲着他的肌肤,轻轻地凑过去舔舐了一下。
湿热地舌头卷过肌肤,好像一股微电流顺着血脉导入全身。夏岩微微颤栗,窘迫地抽出手。他想自己大约是空窗期太久了,需要发泄一下。不然怎么随随便便一个碰触,身体就能敏感成这个样子?
赵延沛直起身子,目光沉沉,“去找个疮可贴来。”
小河这才从呆愣中回过神来,不知为何觉得有点脸热,仓皇地跑进屋去。
赵延沛坐了下来,松了松领带,不动声色地问,“你在教她插花?”
夏岩暗暗的清了下嗓子,让它听起来不那么浮,尽量沉着地道:“我今天回来时看到客厅里有束花,插得像模像样的,问过才知道是小河插的。她说她看了我放在客厅里的书,觉得挺有意思的就试了试。我觉得她在这方面挺有天分,所以指点了下。”
“她做事太毛燥了,不适合留在这里。”才来不到半个月,已经连摔了两个花瓶,其它的碗啊碟子什么的就不提了。
“我也是这么觉得,你看我让她去帮素伊怎么样?”
“她那里花器不是更多?”
夏岩道:“当她真正喜欢上某件事情,就会学着爱护了,而且我觉着素伊会喜欢她的。”
这些天相处下来,夏岩对小河也有所了解,小姑娘虽然有点毛手毛脚的,但骨子里有股纯朴劲儿,待人热忱,乐观开朗,很讨人喜欢。
“听你的。”
这时小河已经拿着疮可贴过来了,夏岩便道:“我房间里还有些花艺方面的书,你喜欢的话可以随便看。我有个妹妹开了间鲜花店,那里缺人手,你要是愿意过去,她可以教你更多的东西。将来你自己学长了,开个花店或者做个花艺师都可以。”
小河闻言,眼睛亮晶晶地,又有点疑惑地问,“我……真的可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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