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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岩不再说话了。
吃完饭后夏岩觉得手上油油的,顺便洗了个澡。
出来时见赵延沛背对着他坐在卧室的沙发上翻看画册。后颈与肩膀的线条利落流畅,双腿交叠着,有种很优雅闲适的味道。
他手指间夹着一只素描铅笑,沉吟了会儿在素描纸上写起来。
赵家老爷子是个著名的书法家,赵延沛从小在他身边长大,也跟着练过几年书法,字迹尤其漂亮。握着铅笔的手修长有力,有种雕琢的美感。
夏岩手撑在沙发背上看过去,一个个硬朗的字迹流畅的落了下来,——吟成豆蔻才犹艳,睡足荼蘼梦亦香。
这副手稿是他昨天在咖啡厅里画了一半,今天刚补完的。
赵延沛题完接着往下翻,下一页还是空白,便回头看夏岩。
夏岩半弯下身子手肘撑在沙发靠背上,就着他的手翻翻画册,前面几幅都已经题了诗。
第一副月白陶瓷花器插碧桃花,题着“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第二副白色陶瓷方碟插绿色多头菊,题着“高情不入时人眼,拍手凭他笑路旁”。
每一句,都无比贴合他的心意。
他低着头看画,赵延沛侧着脸看他。夏岩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沐浴露的清香。半湿的长发贴伏在脸上,更衬得肌肤雪白。睡袍领口因为他倾着身子而松开,露出漂亮的脖颈,以及一段精致的锁骨。
赵延沛的目光粘在那段脖颈上,喉节不住地滑动。他像一只饥饿的狼,盯住了猎物的咽喉,恨不得一口咬上去,贪婪的吮吸。
夏岩浑然不知自己在他眼里成了猎物,他一逐字的看过那些诗句,有一种得遇知己的感觉,心头微热,动容道:“我以为这一副你看不出来。”
毕竟豆蔻和荼蘼都不是常见的花。
一抬头撞上赵延沛的目光,心底那点热意像火星溅到油里,瞬间整个身子都蒸腾了起来。
赵延沛的目光灼灼地盯着他,但没有动,他依然在扮演一只蛰伏的狼。
“我猜你是想以《红楼梦》里的诗词设计一组花,便将里面带花的诗句梳理了遍,只有这句贴合一些。”
夏岩拿着画册直起了身子,避开他的视线,“只是大致的想法,未必能成。”
他接过画册转到沙发前来,也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手里的铅笔掉了,砸在柔软的地毯上,两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集中在它身上。
夏岩犹豫了下,小心地弯下腰去拣。
他今日穿着一件穿浅青色暗花纹的睡袍,睡袍的衣摆堪堪遮到臀下,露出两条笔直修长的腿,在灯光照耀下,白皙的几乎能反着光芒。
他动作的幅度已经足够小了,可睡袍实在太短了,随着他的弯腰,隐藏在衣摆下的秘密悄悄地探出头来。
睡袍之下,空无一物。
那蛰伏的形状、浓密的草丛、挺俏的浑圆,以及诱人深入的禁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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