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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远舟也是跟末荧一个说法,“臣与郡主一样,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才不屑撒谎。”
杨行远闻言笑了,“好!”
宁远舟:“如今只需要陛下您稍安勿躁,我定能保你平安下塔。”
“没问题!宁卿,只要你能说到做到,朕可以恕了长宁刚才的无礼之罪!”杨行远笑道。
“我需要你恕吗?”末荧上前一步,“怎么?还想听我说一句谢主隆恩?杨行远,这四个字,你配吗?”
杨行远笑出声,“长宁啊!不必多礼,朕最信任的就是你们两个了。”他给两人倒水,“朕绝对相信,你们不会去弄一个假的雪冤诏。因为朕在出征前已经跟大臣们商量好了,只要出京以后,朕的每一份诏书上,都会有朕的秘密花押。
否则,将视为伪诏,概不奉旨啊!”杨行远说完还大笑出声,一副很是得意的样子。
末荧只是轻声说了一句没关系,她想在上前一步,被宁远舟拉住手腕,末荧只好退回来,说道,“陛下思虑的可真周全,可是梧都百姓并不希望你能平安回来呢。”
宁远舟连忙把末荧拽到身后,他另一只手握紧水杯,“但可惜,如果陛下能把这份周全放在行军打仗上,那大梧的数万将士,又怎会成为冤死鬼。”
杨行远的笑容逐渐消失,宁远舟拿出末荧挖尸骨时,找到的军旗残片,“这个,是为你战死的柴明,临终前还放在怀里的梧国残旗,如果下一次陛下还想耍帝王脾气的时候。”
宁远舟把残片放在桌上,“不妨就看看这个,扪心自问,你配吗?”
宁远舟站起来,让末荧先去边等着,他对杨行远说道,“臣也该走了,但走之前呢,给您一句忠告。我们此番前来,是受章相所迫,殿下所托,为国,为兄弟,但不是为了你。”
后面这几个字宁远舟是加重说的。
两人不给杨行远反应的机会,离开了永安塔。
杨行远看着两人的背影,拿起桌子上的残片,不知道在想什么。
末荧和宁远舟在不远处等着马车过来,宁远舟进了殿下的马车,元禄被迫坐在马车边上,末荧抢了他的马。
元禄看出末荧心情不是很好,就没多说什么。
末荧把马靠近钱昭,“你那个喝完犯困的药,一会回去再给我整一碗呗?”
钱昭头一次听到病人主动喝药的,问题是这个病人现在不需要喝药,“你怎么突然要喝这个?”
末荧扶额,“被塔上那个人气的,回去就想睡一觉,省的自己压不住那股火,直接上去把人宰了。”
“我给你开一副安神的就行,那个药你现在不用喝。”
“能很快就睡着吗?”
“大概比那副药慢一点。”
末荧点头,“行,那就行。”
她回去真的就喝了一碗安神汤,缩在房间里睡觉了。
晚上她才来到正厅跟大家商量后面的事,宁远舟跟大伙儿说了塔上杨行远说的话。
如意问宁远舟,“既然你们梧帝用他的花押,把伪造雪冤诏的事情堵死了,那现在只剩下攻塔一条路,你觉得有几成把握?”
“最多三成。”宁远舟说道,“这永安塔内外的戒备,要比我们想象的严得多。”
塔外处处悬丝,上挂铃铛,从塔外上去的话,很难不触碰到。
而且塔内每一层都布满机关,殿下所以能够安全上去,是因为他们预先把机关关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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