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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冢看她这幅耍赖样子,笑着摇了摇头。此时若是有面镜子,他一定能发现自己看着阿凛的眼神有多宠溺——真拿她没办法,竟然这时候展现出了对学习很不擅长,一看书就睡的那并不十分优秀的一面。
“阿凛……”手冢又唤了一声。
“……啊,我睡着了……?”凌凛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从手臂上抬起了头,有些睡眼惺忪。
“回房间睡吧,很晚了。”已经是晚上九点,按理说已经是他们生物钟上睡觉的那一格。
“抱歉啊……突然有点犯困。”凌凛揉了揉眼睛,语气前所未有的柔软,甚至有点撒娇讨好:“以往不会这样的。”
“没关系。”手冢勾起嘴角摸了摸恋人发顶:“该休息了。”说着就要关掉台灯。
“你能不能先帮我把这首诗完整的念下来?我跟读。”凌凛拿起书摆到手冢的眼皮底下,确实是有点讨好的语气:“还是得耽误你睡觉时间。”
手冢看了眼诗词,又看了看凌凛晶亮的眼睛,认命的接过来。
“rselifluss……”关关雎鸠,在河之洲……
从两片薄唇间传出的声音低沉醇厚,像冰川下窖藏多年的绝世佳酿,念诗词的时候神情认真的像在演讲,却偏生给人一种他站在舞台中央演出舞台剧的感觉。而凌凛声音也是清冷若冰川上潺潺而出的河水,音色比手冢稍清亮几分,一字不差的复述对方念出的单词,像是一场完美的二重奏。
“hundtief,sucheshier。”参差荇菜,左右芼之。窈窕淑女,钟鼓乐之。
念过一遍诗词,手冢松了口气,低头看向凌凛,沉声道:“现在可以去睡了……”
“啪嗒”一声,精装的诗词译本掉落在地板上,书房里一阵寂静,是凌凛堵住了手冢那双唇,露出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唇间溢出揶揄的问句:“这回手冢社长不要报酬了?”
手冢挑了一下眉,毫不示弱的把人箍进怀里,半转过身坐在书桌上,凌凛则跨在他腿上,半倾身以一个暧昧紧密的姿态直吻至唇舌发麻。末了手冢才放开她,呼吸有几分急促,然声音染上惑人颜色:“逼则反兵;走则减势。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
指尖在凌凛唇上轻轻擦过,蹭去那层晶莹水色,以免自己心猿意马。
“欲擒故纵?呵……原来是等我自己送上门?”凌凛也挑了眉抬眼看向手冢眼中未加掩饰的笑意,语气中有自嘲也有调侃:“手冢社长好谋划,倒是我大意失荆州。”
“无妨。”手冢终是有些情不自禁的俯身在凌凛唇上又轻啄了一下:“荆州早已是我的。”
“……我真应该养成带录音笔的习惯。”
“太大意了。”手冢轻笑一声,在凌凛眼中分明就是得意,没等她驳斥,便又被拉入对方怀里。
只要是她,真的吻多少遍都自觉不够,这时轻浮便轻浮吧。看着恋人颇有些反叛意图的双眸,手冢好整以暇的磨了一下齿间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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