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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洒了鸡血的地上,呲呲冒出黑烟,白烟一直向前延伸,延伸的路线正是那只割断脖子的攻击逃走的路径。
黑烟味道腥臭,不像鸡血的味道,更像尸体的酸臭。
记得下午时,老妪将一把糯米撒入装有尸油的棺材里,吃力带尸油的糯米,鸡血才能发出这种味道!
在树林里大概走了十多分钟,终于钻出林子时,鸡血走出的路中断,前面有一地鸡毛,那只被拧断脖子的肌像被猛兽撕咬,碎肉扔的七零八落。
可奇怪的是,鸡肉一块没少,反而地上本该流淌一地鲜血,却是一滴也没有。
在碎肉的前方,是一片贫瘠的土地。因为没人种庄稼,所以成了公用的坟场。
每当有人死,坟头都要种一棵松树,现在已经绵延成林了。
望着那一堆肉,老妪叹了口气道,“我没想到王哥能跑这么远。接下来我们坟头找,诈尸当天应该跑不出五里范围。”
我本想要陪老妪一起走,怕她一个人遭遇丧失会出危险,但老妪执意说自己是道士,要一人独行,吩咐我和戴天晴朝另一个方向走。
没办法。我们向东,老妪向西,渐行渐远。
前方薄雾袅袅,坟茔低矮,有尸体腐烂磷的气味,如果不小心一些,很可能踩到腐烂半截的狗或者猫。
在这种环境下,戴天晴要比我有用的多。临行前,她准备一把兵工铲,还有一柄手斧,这可都是市面上买不到的东西。
我们走了不到三分钟,背后忽然传来一声沉闷低吼,像是狼狗在呜咽,可又低沉许多。
我脸色有些难看的问道,“你刚才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应……应该是狗吧。”戴天晴俏脸微微苍白,语气僵硬回道。
戴天晴这么说,我也没怎么在意,我们继续往前走了十来分钟,已经走过荒坟,来到田地的边缘。
戴天晴看前方一览无余的田野,犹豫的朝我问道,“还往前走么?”
我当机立断,“回去,找到刘奶奶再做决定!”
老妪说过,诈尸的第一天,无法走出五里的范围,再往前走就超越了这个距离。
转身往回走,已经是一点多,秋季的凉风彻底摆脱夏的影子,戴天晴缩缩脖子,我想把外衣给她,却被拒绝了。
理由是:在战斗时刻,穿得越少,身体越灵敏。
能好戴天晴这样靠谱的家伙走在一起,我的底气更足,脚步加快几分。
风吹来一朵黑云,将月光严严实实的遮盖,空气更凉,我压根打颤,想把脱下的外衣穿上,可想到戴天晴的话,我还是止住了这一念头。
猛然间,戴天晴手抓着我的胳膊,力道之大手指几乎要镶进肉里!
我几乎扯着嗓子喊出来,“你干啥!”
戴天晴俏脸惨白,柔荑哆哆嗦嗦指着前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老……老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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