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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白邀请周慕跳第一支舞这件事,让岑嘉玉十分恼火。
自从上次信息素互选结束后,他从心底认为自己和盛白已经是绑定关系了,这一周以来,都是他主动的去找盛白的,别墅里的日常互动盛白也从来没有拒绝过。
周慕这一周除了用餐时间基本都闷在自己房间里,不知道在干什么,几乎和盛白没有任何交流,甚至连碰面也是匆匆的吃一顿饭,反而是岑嘉玉自己和盛白有了很多交流,虽然这些交流都是浮于表面的,但也算是个好的开始不是吗。
岑嘉玉从入会场那一刻就在等待盛白邀请他,而盛白却邀请了周慕。
如果说以前对周慕的种种,只是因为不甘和妒忌,那么今天这一幕是真实的刺痛了岑嘉玉,必须要做些什么才能发泄心中的愤闷。
他穿过了半个舞池,最终停在了秦洲身边。
“喂,跳舞吗?”
秦洲本来一直盯着舞池中的周慕看,忽然听见岑嘉玉的声音,纳闷的看向身侧。
岑嘉玉也放弃了以往惯有的风格,不再是文艺气质的暖男打扮,今天的他有点说不上来。
黑色的渔网长袖内搭,外面松垮的罩了一件背心,脖子上戴着层层叠叠的金属链子,手腕上还挽着好几圈皮质手环。
下面是一条烂兮兮的黑色破洞仔裤,左腿烂的尤其厉害,甚至半条大腿都露在外面。
他脸上画了一个偏浓重的舞台装,嘴唇和眼角上还贴了亮片,在配上闪亮的金色羽毛面具,秦洲觉得他整张脸亮的有些刺眼。
此时的岑嘉玉脸上带着一点不爽的傲娇表情,双手环在胸前,斜睨着舞池中的盛白,反倒是比他平日里绅士暖男的虫设顺眼了一大截,秦洲也没有说什么,只是冷淡的摇头拒绝了他的邀舞。
“你难道不气吗?”岑嘉玉指着舞池中的盛白和周慕,“他们明明不应该……”
秦洲顺着他的手指看过去,周慕正低头谨慎的挪着脚步,时不时会抬头环视一圈,应该是在寻找他所在的方向,眼神小心翼翼的,虽然盛白邀请周慕的时候,他心里也有点不爽,但还是压下了自己的占有欲,周慕是独立的个体,这只是正常的社交活动而已。
岑嘉玉见挑拨不动,就站在秦洲的身边和他一起盯。
本来已经下定决心,整场舞会再也不理会盛白了,但盛白和周慕告别后,向岑嘉玉走过来时,脸上的表情,又令岑嘉玉有种说不出的心疼。
当盛白真的穿过舞池,走到他面前,向他伸出手时,岑嘉玉甚至没有犹豫一秒,就将手搭了上去,跟在盛白身边离开了。
“今日修罗场(101)!”
“虽然盛白拆了我的cp,但我为什么觉得他在跟慕慕跳舞的时候,表情看起来好难过呀,都快要哭了。”
“可恶,听不见他们在说什么,有没有会唇语的友友给翻译翻译。”
“我也觉得,盛白看起来真的很悲伤,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家是盛家的小公子,能发生什么?过的再差也比你们强,真的是赚2000块的人,操赚2000万的心,担心人家,不如先担心担心自己的工资表吧。”
“……无力反驳,工资表绝杀。”
下一支舞开始,盛白带着岑嘉玉进入舞池。
他俩之间的距离肉眼可见的近了许多,因为盛白说的话,需要岑嘉玉听见。
他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岑嘉玉的腕骨,雄子的腕骨纤细,被他捏在手中,仿佛一使力就能掰断。
盛白想要一个对他言听计从的乖巧雄子,不要做多余的事,也不要说多余的话,最好所有的行为都能接受他的安排。
“从现在开始,不要再做多余的事情,你明白了吗?”
他捏住岑嘉玉腕骨的手,开始使力,眼见着那段手腕皮肤开始发红,甚至微微肿胀起来,也许再加大一些力度,岑嘉玉的腕骨就会被他生生捏断在手中。
“明白了吗?”盛白又重复了一边,声音更加的阴沉。
“明……明白了……”岑嘉玉小声的回应。
他的手腕被盛白捏的很疼,但他不敢抱怨,这是一种警告,岑嘉玉明白,大概是刚才自己去找秦洲的事情,惹到了盛白。
盛白确实改变了,他撕下了平和,优雅的外皮,把内心深处压制不住的暴戾都倾倒给了岑嘉玉,他终于彻底成为了那个拿着鞭子的人。
岑嘉玉人在盛白怀里,跟随着他舞动,他们两个都精于这种社交舞蹈,动作流畅,姿态优美,所以看起来要比笨拙的周慕赏心悦目的多。
面具遮住了他们的表情,观众们看不见盛白暴虐的脸色,也看不见岑嘉玉脸上的恐惧,只有抱着岑嘉玉的盛白能感觉到他一直在小幅度的瑟瑟发抖。
盛白的唇角挂上一个危险的笑容,俯身在岑嘉玉耳边说:“害怕了吗?如果在舞会之后,你决定逃走,我尊重你的选择,但如果你决定留在我身边,那么,请记住我的话。”
今天的舞会,陈唯是最后一个到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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