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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相府刘管家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向前。
“可有探到什么信息?”卫衡有些焦急。今日听闻八皇子手下之人在西郊当场抓了几个东瀛毛贼,并当众审问;近来东瀛人的名声,在上京是被传得风风雨雨的。
或许是沈时宴那天同自己说的话,无意间在心里种下了一颗种子,又许是怀着对陛下最后一丝的信任,他迫切想要知道,今日被抓住的这几人,到底是什么来头。
“相爷,那几个东瀛人起初倒是嘴严实得很,楞是只字不吐,可重刑之下总归是
遭受不住的,当众便认下了,正是陛下授意。”相府管家不敢过多揣度,只是一五一十地将自己所看到的情况解释给相爷听。
卫衡内心五味杂陈,一时间不知道该信陛下,还是八皇子。想来这样的事,不消明日,便会传遍整个朝野。
“看来八皇子说得没错,我们该作何打算。。。”刘管家暗有所指。
“要变天了。”卫衡抬头叹了一声。
“对了相爷,老奴打听到陛下已在返朝途中,不日将抵达上京。”刘管家压低声线。
“再探!”卫衡摆手,不再言语;这陛下外出已久,也是时候回来了。
“是。”刘管家应下。
商州。
一支声势浩大的队伍缓缓北上;老鹰在低空盘旋。
沈意玄看向马车之外,那疾飞而来的信鸽;就落在窗台边上,正呜咽呜咽地发出些声响;随后他将信鸽脚下的信件小心取了出来。
“岂有此理!这些人当真是坐不住了,竟胆敢勾结外邦,走私盐铁,低价将马匹粮草售卖给东烈。”沈意玄拳头上青筋暴起,紧紧拽着那信件。
难怪东烈人越发嚣张,原是朝中有人与他们早就勾结在了一起。
清河见他这般暴怒,将那信件拿了过来,仔细看了看:“盐铁,马匹,粮草,乃是北冥的命脉,自古以来便是朝廷专卖,不得私自售卖,尤其盐铁收入,可每年正税半数左右,更是长久的战略物资。”
东烈人不安现状,常年四处征战,故而对马匹与粮食需求很大,而北冥地广物博,是他们最合适的选择;只要中间有人愿意穿针引线,岂不正中下怀?
“正是如此,这背后之人是想要将北冥置于死地,其居心实在歹毒。”沈意玄尽量让自己平静些,以免吓到清河。
“查出来决不能轻饶,以绝了那些心术不正之人的想法。”清河用着最轻的语气,讲出最狠的话。
沈意玄回想起,盐铁转运使的运盐官船曾在北河覆没,短短半年内,便发生了五起。数百名盐卒丧生于北河,数百万石食盐沉没于水中,如今想来其中缘由也不简单。
“阿玄心里在想些什么?”清河不自主地抚上他那微蹙的眉间;沈意玄只要心里藏着事,眉头总会紧皱。
“先前盐铁转运使的运盐官船在北河覆没一案,朝中曾多次派人去查,只是派去查此事的官员都无功而返,看来是有人从中作梗,运盐官船一案是另有缘由。”沈意玄心里已是下了决心,派人再去彻查此案,还原真相。
“查明真相,对生者与亡者同样重要,天理昭昭,总要假手于人做个交代。”清河眼神坚定;既是有人从中做文章,他们便要拨开云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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