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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多病看着齐焱眼睛里冒出的眼刀,心知这位天子是醋了。
他走到天子跟前跪下,拢住眼前这双正交握在一起的手,“陛下这是说哪儿去了。若不是因为陛下,臣才不会主动为她疗伤,甚至都不会主动跟她说话。臣可是没有忘记,她当初还想着将陛下跟仇子梁一起埋在地道中的事。”
【这醋得好没道理,不过,这也说明了心里有我,焱焱果真是口是心非。】
齐焱眼睛微微一眯,手便拧上了这狗东西的腮帮子,“油嘴滑舌,谁知道你说的几分真,几分假,朕又不能听见你的心声。”
方多病龇牙咧嘴地覆在他的手背上,小心翼翼地将这只掐着他不放的手从自己的可怜的脸颊肉上牵下来,赌誓道:“冤枉啊,臣对陛下,绝无半句虚言。”
【就算有,也是刚开始的时候。毕竟刚见面,那会儿我也总不好直接对着你说我是从其他世界特意来救你的吧?那样你还不得将我当做疯子。】
齐焱眼中泛出了一丝笑意,但很快便被他收起,换做了冷淡的打量。
他的目光在方多病脸上来回扫着,慢吞吞地又问:“真的?”
“真的不能再真了。”他不想再让跟前的天子胡思乱想,索性支起身体吻上了眼前正不快地下弯着的嘴唇。
他吻得很急,齐焱毫无防备地被撬开了唇齿,承受着他的入侵,没一会儿便被他抓着手地压在了榻上,肆意侵占。
待二人再分开时,高高在上的天子已鬓发微乱,胸膛剧烈起伏着,晃得眼底的水波都好似要满溢出来一般。
方多病用拇指拭去齐焱唇边的水光,“臣心悦陛下,陛下应该早就知道才是。”
他低下头去,额头贴着天子的侧脸,似大犬似的好一通磨蹭。
齐焱后背抵在了坐榻的榻靠上,这个姿势算不上舒服,他却也没将人推开,反倒是搂住了贴在身上的狗妖,阖了阖潮湿的眼睛,轻笑出声:“朕便暂时信了你的花言巧语。”
方多病很快便将他抱了起来,叫他跨坐在了腿上。
齐焱目光朝下一瞥,看着他拱着自己的地方,不紧不慢地往下一坐,哼道:“方多病,你可真是不怕朕的名声扫地。”
他只是摩挲着天子还有些单薄的后背,喘了几声粗气,声音低哑道:“臣一直听着外面的动静呢,高平没事不敢随便进来,臣不会叫陛下这般模样被人发现的。”
齐焱揪着他的脸颊往外扯了扯,算是不再计较他这狗胆包天的动作,毕竟他心里,其实并不排斥被这样抱着。
他理了理方多病的衣襟,问:“庐从那边情况如何?”
“庐从军营之所以动乱,盖因军营中分化了几方势力,史佺中能力平平,陈胤台与张疆却频频立下战功,三方冲突不断,会演变成当下的局面,也无可厚非。”
方多病轻捏着齐焱的腰,“不过陛下调派的张忠如张将军,却是经验丰富的老将。他为人虽说有些不拘小节跟自傲,但观他言行,确实是忠君之将。我也去他之前所在的辖区打听过,他从前辖区内的百姓生活还算富足,张将军对麾下士兵的管辖也十分严格,总体来说,张将军任庐从节度使的位置,是最优人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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