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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话虽不是对洵桦说的,他的反应也不是一般的大,只见他扔了剑,看向血锦的方向,眼中一片净然,一副乖乖宝宝的模样,道:“你关我。”
似是怕血锦麻烦,又添了一句,道:“不用绳索。”
血锦一愣,随即又大笑起来,笑声响彻整个大殿,他人倒在景尚身上不能自已,直到笑够了,才微微掀开面具拭了拭泪,却不看洵桦,只抬头道:“今日看了一出白於的好戏,本尊也算是心满意足了。”
说着,血锦打了个呵欠,眼上立马盈了一层水雾,道:“那么今日,就这样吧。”
说完,血锦化了一只狐狸窝在景尚的怀里,尾巴绕到颈下,缠得软软的。
与此同时,景尚起身,四圣也准备离开了,洵桦就那么看着他们远去,凌冽的眼睁得很是无辜,平素淡然的面上添了一丝委屈,为什么不关他,连关他都懒得了吗?
“司徒渊楠,带你师父回去。”洵桦那看起来只听得到一个人的话的样子,离弦也无可奈何,只能嘱咐了司徒远那一句,便离开了。
大殿内的人都陆陆续续地离开了,只剩下两个,洵桦看着那大开的殿门很是委屈,司徒渊楠看着洵桦觉得自个儿也很是委屈,他走上前一步,一……半步,看着洵桦警惕的眼神,撇了撇嘴,好委屈。
“师父,你再不走徒儿就走了。”看着那个半点反应都没的冰雕,司徒渊楠撇撇嘴,道:“尊主已经走好远了,他和龙君是一对,师父若是肖想他的话,此生算是无望,还不如和徒儿凑一对了呢。”
“听说想要试探一个人的情意,不止那一招,在那一招上面还要进化一下呢,像徒儿爹爹当初就是找了个女子,才探出了娘亲的心意,然后才成婚。”
本以为没什么用的,却不想抬头就看洵桦目光……灼热地看着他?
“啊……师父你就当徒儿什么都没说就好了。”司徒渊楠站起身,拍了拍下摆不存在的灰尘,正要离开,却听洵桦呆着声音道。
“我们试试。”
于是从第二天开始,司徒渊楠第一次享受到了洵桦的情人的待遇,很高,比之前的徒弟好多了,有这么个煞星护着,不长眼的过来欺负他的人也少了,司徒渊楠便淡然着一张脸在高层人物的看台上坐下。
洵桦在下排寻找着血锦的影子,却意外地没有看到他,连景尚也不在,这不由让他有些担忧、焦躁起来,怎么会不在呢,不在的话还怎么实行计划?
此刻的血锦却是待在马车里,恹恹地靠在景尚的怀里,身后一条尾巴摇啊摇,却不是很有精神,就算只露出一双眼睛,也能够想象得到他面目上的暴虐,手里的纸已被捏的变了形,还算圆滑的指甲快要刺入自己的掌心了。
“何必折磨自己。”景尚握住他的手,一点一点分开,然后把自己的手放在他的手里,十指相扣,叹了一口气,道:“不想见到,坦诚便是,看不爽那人,杀了便是。”
血锦紧了紧手,还是忍不住刺了下去,那手软硬适中,是男人的手,却没有因自己的侵入而肌肉紧绷,血锦几乎是下一刻就后悔了,两手捧着景尚的手到面前,张嘴舔舐着那甜美的血液,到伤口愈合了,方才放下。
“你若难受,便只管发泄在我身上。”景尚这般说,又将手扣在血锦忍不住收紧的手上,他低声道:“我是龙君,无妨的。”
这话其实没什么关联的,血锦想这么说,却笑了,然后又疲倦的把头藏在景尚柔软的腹部,带着厌恶,道:“不过是个玩物,竟也想对我耀武扬威,若不是……我不会留他。”
景尚安抚地顺了顺血锦的头发,道:“那便催他们快些吧。”
“你不是不想看到我死吗?”血锦把玩着景尚的手,有些郁闷的说道:“怎么就催我快些了。”
景尚淡漠的神情此刻却莫名带了几分温柔,他将血锦抱在怀里,伸手安抚着要炸毛的他,声音轻轻的,道:“我最不想看到的不是死亡,而是痛苦,死尤胜与苦,我望你不痛不苦,余生安乐。”
血锦看着景尚此时的神情,忽的撇过脸去,道:“干,干嘛忽然这么煽情,我又不是和你在一起很痛苦。”
马车内的气氛好的出奇,血锦枕着景尚的大腿,渐渐的意识迷离,在恍惚之间好似听到了一声轻叹。
“可你不快乐。”不知是不是因为睡意,景尚的声音从上下左右前后各个方面包围了他,那么温婉,那么缠绵,又听到了一声叹息,还是景尚的声音,“我望你安乐,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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