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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刚才说的话——似乎取悦了他?
关于这点沈壑不提,明月自然不会多嘴的去问,她安安静静的跟着他用餐,安安静静的跟着他离开,从头到尾不曾忤逆他任何要求。
因为经过这天她隐约明白过来沈壑的危险性,远比在初时她认知到的更深,对于他的身世背景,除了顾母简短的几句话,其他的她一无所知。
她开始反思自己当日的仓促,在没有搞清楚对方是什么人之前贸贸然出嫁,总以为大伯母虽然讨厌自己,却不至于背弃对她的承诺……
可是在此之前她忽略了一个人——沈壑。
他行事古怪,不合逻辑,身份背景更是迷雾重重让人摸不清道不明,可就是这样丝毫不遮掩自己的野心,并赤·裸·裸写在脸上的人,居然入了顾母的眼,并且破天荒的让他当上了顾家的上门女婿。
如果他只图顾氏也就罢了,她可以安静的把孩子生下来如期离婚,待到若干年后,顾母如果不在了,那么她便回来求他网开一面放过她的女儿。
可现在不同了,在瞧到他看自己的目光时,明月再也不敢这么乐观。
那眼神她太熟悉了,当她还很小,刚进顾家的时候,顾城也常常用这种眼神看她,压抑、期待、而后就是疯狂……
她擦干净头发漫不经心的从浴室里出来,一边想着沈壑,内心便越发不安。
她太明白这种赤·裸·裸的觊觎,当年她想尽办法要避开与顾城独处,只可惜年纪太小,能够抵抗的力量有限,不论是体格还是气力,皆被镇压得彻底。
“……”在看到沈壑的身影时明月脸色紧绷,而后不发一语的走到梳妆台边。
因为是孕后期,又是接近预产的时候,所以全家都很关心她的身体,其中当然包括沈壑,以前洗澡保姆会在门口看着,如果不是她强烈要求说不定会亲自帮她洗,以防滑倒之类的意外发生。
而自结婚以后,沈壑非常自然的接收对方的工作,每天守在浴室门口,时不时叫她两声,等她洗完后他再进去。
“灰色那条内·裤放在哪?”
“右手旁第一个抽屉。”明月很自然的接话,说完后这才从镜子里注意到他微勾起的唇角。
当初沈壑搬过来的时候她借口衣柜太小,没地方搁置他的东西,幸好他的衣服少,一个行李箱已经足够了。
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他的东西开始散落于她房中每个角落,小到刮胡刀、打火机、烟盒,大到音箱、电脑,而西服的数量也由一开始的一件延伸到现在塞得满满的一柜。
而后在不得已下她只能同意他找人换掉她屋子里的家具。
刚开始明月没有多想,可如今细细琢磨,更为害怕起沈壑的心思深沉,他这一步步有预谋、有计划的占据她的视线,企图在她完全没有察觉到的时候融入她的生活里,并且目标明确,讲究一击必中。
若真斗起来,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更何况她怀有身孕,实在不好跟他硬搏。
“想什么这么入神?”沈壑悄无声息的出现在她身后,猿臂一伸亲昵环住她的腰身。
他发现自己并不喜欢明月沉默思考的模样。
在他摸上自己圆滚滚的肚子时,明月眸色一沉,忍了忍,说道:
“我以为刚才已经和你说得很清楚了。”她声音很小,几乎是压着嗓音在跟他说话,毕竟经过下午那段时间,她对他有所忌惮,而由着明月逆来顺受的性子,在不起冲突的情况下,她会尽量忍让。
就连沈壑也发现了她的变化,平时碰碰小手就得翻自己白眼的小丫头如今服服帖帖仿佛是回到了从前还是他小老婆的日子。
他挑挑眉顺势将脑袋搁在她肩窝上,也不管她乐不乐意,总之在沈壑的字典里是没有“见好就收”这几个字的。
“清楚,非常清楚,可你现在还是我的老婆。”其实只稍细究,沈壑就能听出明月话中的矛盾,可他却拒绝去思考,因为不论真假,她那句话确实取悦了他。
“你不是要洗澡吗?放开,我去睡了。”她勉强推开他的脑袋,撑着腰往床边挪动。
“头发擦干净。”沈壑拦住她不让走,一摸发尾还是湿的。
他皱了皱眉,脸上线条又一次变得硬朗,明月有些怕他生气的样子,还没来得及反应人已经被压回梳妆台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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