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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并肩去了裴老安人那里。
不曾想进了老安人院子,却看见个年约五旬的青衣文士模样的人站在老安人的院子中央,几个小厮满头大汗地陪在那里,俱都是副进退两难的模样。
二太太和郁棠都有些好奇,悄悄地出院子,拐了个弯,从后院重新进了院子。
计大娘应该是得了信。她们一进门就看见了计大娘。
她迎上前来,连忙低声解释道:“是老张大人的幕僚,非要见老安人一面不可。老安人不见,他就不走。偏偏三老爷不在,既不好强行把人赶走,也不好就把人扔在那里,我们都不知道怎么办好了?”
主要还是裴老安人不愿意见他吧!
郁棠在心里暗暗琢磨着,没好发表意见,只有些担心地对计大娘道:“到底是服侍过张老大人的人,也不能不给面子,你们就当和他磨了,无论如何别把人给得罪死了。”
计大娘苦笑,道:“我们也知道。可这到底不是办法,如果三老爷能赶回来最好了。”
说话间,几个人已进了裴老安人的厅堂。
裴老安人明显有些不高兴,但看见她们还是打起了精神,让人拿了糖果给郁棠和五小姐吃。
郁棠想着自己是长辈,有些不好意思。倒是裴老安人,不以为然地挥了挥手,笑道:“你也就比阿丹大几岁而已,让你吃你就吃。”
郁棠几个笑着围着裴老安人坐下,先剥了个桔子给裴老安人,裴老安人刚接过桔子,就听见外面有人在说话:“您这又是何苦?三叔父不在家,您这样,不是让我祖母为难吗?”
是裴彤的声音。
郁棠和二太太不由交换了个眼神。
外面传来那幕僚的声音,因为声音平淡,屋里的听不清楚都说了些什么。
裴老安人的目光却顿时锐利起来。她老人家脸一沉,沉默半晌,道:“请大少爷和那位陈先生进来吧!”
陈大娘暗暗叹气,去请两人进来。
郁棠和二太太几个则避去了东边的书房,等到裴彤和那位陈先生走了,几个人才出来。
裴老安人就吩咐摆饭。
郁棠和二太太又不禁交换了个眼神,都在心里寻思着要不要在这里用午膳了。
裴老安人却道:“与你们无关!你们在这里陪着我,我心里也好受一些。”
郁棠和二太太笑着应是,尽量说些家长里短的笑话,想让气氛变得轻松些。
裴老安人脸上渐渐有了笑容。
郁棠就寻思着等裴宴回来得跟裴宴说一声,让裴宴想办法把张家这位幕僚打发走了,不然这样总是求这个求那个的,弄得大家都不自在。
不曾想那天裴宴到了快天亮的时候才回来,回来的时候还满脸的疲惫。
郁棠想着他肯定是赶了大半夜的路,心疼得不得了,忙起身亲自服侍他梳洗更衣,吩咐青沅把灶上炖着的乌鸡人参汤盛一碗进来。
裴宴没有说话,直到换了衣裳洗了脸,身上没了夜露的凉意,这才紧紧地抱住了郁棠,低声道:“给我抱一会儿。”
如受了打击般,带着些许的颓然。
郁棠什么也不想问,使劲地抱住了裴宴,还轻轻地抚着他的背,好像这样,就能让他少些疲惫,多些暖意似的,就是青沅端了鸡汤进来,郁棠也没有像平时那样害羞地躲起来,而是朝着青沅轻轻地摇了摇头,示意她轻手轻脚地将鸡汤放在桌上,待她退下去之后,温声地对裴宴道:“要不要喝点鸡汤?先暖暖胃,再好好的睡一觉。等养足了精神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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