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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鹤绵寻思他自己当初也没见得有多收敛,扬了下眉:“知道了。”
京中繁华热闹,不管是听曲还是听说书的,都是不错的选择,白日里时间长,足以他们玩够。
但七夕这日真正的重头戏,还是在晚上。
待到明月高悬,花灯亮起,少男少女各自结伴而游,街上摊贩更换,才真正热闹起来。
温鹤绵在一家摊贩面前停下,挑了两个面具,带着滑稽色彩,丑萌丑萌的那种,一个自己戴上,另一个则给了谢琅,否则他们二人在人群中太过显眼。
谢琅盯了面具一眼,看得出不太情愿:“一定要戴吗?”
温鹤绵没想到他竟在这种奇怪的地方纠结上了,似笑非笑:“还臭美上了?”
“丑。”
话是怎么说的,不过看见温鹤绵都戴上了,谢琅犹豫片刻,也跟着戴上了。
好歹和太傅是一对。
戴面具朴实无华但管用,他们在人群中的存在感果然降低了许多,瞅见河边有放花灯的,谢琅兴致冲冲非要拉着温鹤绵跟着过去一起放。
过节不是第一次了,可这些新奇的事,两人都是第一次经历。
温鹤绵乐得陪他一起幼稚,在花灯中写好祝福语,再仔细小心放入河中,围观着那两盏花灯混入众多的花灯中,随着流水一起,挨挨挤挤飘向远方。
仿若在瞬间,真成了皎皎银河。
谢琅侧眸看温鹤绵。
在面具的遮掩下,只能瞧见那双眼睛,平和从容,清冷干净,被暖融融的光辉映得明亮。
而在被他亲吻蹂躏后,眼中便会含了情,令人勾魂摄魄。
“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一直盯着我看?”
温鹤绵忽然转头,逮了他个猝不及防。
谢琅面不改色心不跳:“含霜好看。我从前就想过很多次,与你过七夕的场景。”
只是那时都还太遥远,他只能在脑海中幻想幻想,生怕自己走得再急些,温鹤绵就会被他吓跑。
“现在实现了。”
温鹤绵蓦然有些心疼,她抓紧了谢琅的手。
倘若一直怀揣着这样的心思,她不敢想象,那些年谢琅究竟是怎么熬过去的。
“嗯。”谢琅应声,难得没卖可怜,过了半晌,他才继续低声道,“含霜,等一切结束后,我们成亲好不好?”
明明从这段时间的相处中,他应该已经能够有十足的把握,可真到了说出来时,还是觉得心中忐忑。
说起来,运筹帷幄的帝王在情爱之事上露出小心的神色,着实让人心中动容。
温鹤绵一直看得出他的想法,还以为他会憋上多久,结果现在就按捺不住了。
不过她没让他等多久,很快给了确切的答案:“好啊。”
谢琅眼眸微亮,激动得呼吸都难以克制:“真、真的啊?”
温鹤绵垂下眼:“假的。”
谢琅牵着她的手晃了晃:“我不管,就是真的。你亲口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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