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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这郑县令的模样,想来还不知道这刺客就是任来风,林尽染便回道,“不知,昨日林某小妻上定林寺诚心礼佛,这贼子竟是起了歹心,意图不轨,林某见状便只能出手。所幸带上了陛下所赐侍卫,将此贼子党羽一并诛杀。”
郑金昭听闻林尽染所言也算合情合理,毕竟林御史的小妻出了驿馆,确实往方山而去,且林御史的确也领着侍卫紧随其后,江宁百姓皆是看到这般,不过这林御史下手也忒狠了些,险些将这老汉打死,亏得他身子骨硬朗。
但医师治疗时也发现此贼子应是从戎之人,这才来询问林尽染是否认识这贼子。可往常出门也只带了申护卫,又何曾将悉数侍卫都带上过,但毕竟是陛下特赐的侍卫,郑金昭可不敢多问,许是上次遭曹意清刺杀,这才让林御史如此谨慎。
郑金昭一旁陪笑,微微屈身,应和道,“这般贼子,胆子也忒大了些。既林御史这般说来,郑某回去便将···”
郑县令话音未落,便听闻侍卫进来传话,“林御史,丹阳郡守前来拜访。”
黄之屹也来了?这让郑金昭不禁蹙了蹙眉,原道应是像曹意清这般的小贼,要刺杀监察御史,故而只遣人去知会了黄郡守一声。这才刚坐下没聊上几句,黄郡守怎的亲自登门。也未曾多想,只道是这郡守对这林御史甚是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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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之屹踏着方步,急匆匆的进了林尽染的屋子,只微微拱手行了一礼,便急问道,“林御史,你可知昨日你殴打的是何人?”
“不知。”林尽染回敬一礼,淡然一笑道,“林某方才还与郑县令谈论此事,想来这等蟊贼,郑县令已有定夺。”
郑金昭附和一笑,“黄郡守,林御史刚与下官说了此事的来龙去脉,正···”
还未等郑县令将话说完,黄之屹便不耐烦的打断道,“那人是任将军!郑县令是打算如何处置?”
“任将军?哪个任将军?”林尽染佯装不知,一脸无辜的模样,便接着疑惑道,“林某才下江南,整日便在这江宁驿馆,实在不知这任将军是何人。”
黄之屹长吐一口浊气,不过细细想来也是,这林尽染一直在长安和北境,对这江南官员如何能知晓。
郑县令轻声低语着,似是在回想这任将军究竟是何人物,已是从江都想到了丹阳,又想到了吴郡,貌似都没有这号姓任的将军。
黄之屹见状,忍不住咬牙道,“南海,任将军。”
郑金昭听到这两个词,顿时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微嗫嚅,霎时间顿感天旋地转,直直地瘫倒在椅子上,双腿早就软成一团。
这等人物,作为江南人自然是不陌生,可谁有会想到这般的人物会千里迢迢来到江宁,一时想不起来也是常态。
“林某可不管是什么将军,调戏林某小妻,纵兵行刺监察御史,即便是一方郡守,林某也是能弹劾的。”
林尽染此言也在理。
这任将军虽说不是一方郡守,但却是统领南境十郡的将军,且实际江南半数的郡县兵马,他都能调得。
可眼下黄之屹总不能当着林尽染的面说,不过是个小妾罢了,送予这任将军又如何这等话。偏偏两头都不能得罪,一下子陷入两难境地。
见黄之屹陷入沉思,郑金昭又是躺在椅子上瑟瑟发抖,还未缓过神来。
林尽染更是妄言,“要不,二位神不知鬼不觉的将他···”说着又比了个咔,杀了的动作。
又见林尽染接着说道,“毕竟此人欲行刺本御史,陛下给的侍卫可都能当人证,现下只当他是山匪,将他处刑,放心,林某定会守口如瓶。”
这林尽染的话倒是说的郑金昭有些意动,可沉思片刻后遂颤着声说,“林御史,他若真是个山匪,便是将他三族诛了,下官与郡守大人定不多说半个字···”
“林御史初入江南,想来不清楚这任将军的身份。”
黄之屹稍稍冷静后便与林尽染分说这南海任将军在南越一带的身份和威信,这可是远非一个郡守可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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