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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宁一想到肚里宝宝,差点因为她的恶作剧而失去,就恨的牙痒痒。
只是一码归一码,她恨苏云清,但不代表她会把这种恨转嫁到苏老身上。
很显然,苏振培夫妻俩其实对宋宁还是抱有怀疑的,否则也不会特意拉着苏云清过来道歉。
事情发生当晚,没见苏家人道歉,这会老爷子不行了,需要求到宋宁才道歉,这心里有多么的不愿意,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短短几十秒的时间,大家各自揣摩着对方的心理,谁也不肯再主动开口。
对于苏振培夫妻俩来说,以他们的身份亲自跟宋宁道歉,已经是给足了面子。只是没有料到宋宁完全不买账,甚至还冷嘲热讽一般。
这不啻于当众打了他们的脸。
不知过了多久,妙觉大师的助手开门出来,客气的请宋宁进去起针。
宋宁应了声,淡然起身进了病房。
病床边的各种仪器正常了许多,苏老的心跳也恢复到比较平稳的一个数值。
宋宁扫了一眼,弯腰仔细按照妙觉大师的提法,将银针一根根起出来。
弄完已经是凌晨,宋宁哈欠连连,主动跟妙觉大师说道:“大师,苏老的心跳已经恢复的比较平稳,您诊下脉,没问题的话我就先回去了。”
妙觉大师点点头,在小徒弟的搀扶下,移到病床边再次给苏老诊脉。
宋宁觉得有些倦,干脆坐到椅子上等着,全程看都没看苏振培一家三口一眼。
妙觉大师品了下脉象,幽幽宣了句佛偈,道:“宋小施主请先回去休息吧,明日下午再施一次针,连续三次之后,苏老施主应该会醒来。”
顾承洲一听还要来两次,顿时不乐意了。“宁宁身体不太舒服,大师您看……”
妙觉大师转过头,脸朝着顾承洲的方向笑了下,话里有话的说:“顾小施主何苦纠结,凡事退一步,各自舒心岂不是更好。”
顾承洲还想反驳,结果被宋宁给拦住。
辞别大师下了楼,宋宁一回到车上,就连连打哈欠。“真是累死了,苦了你儿子,这么晚还不能睡觉。”
“大师也真是,他那小徒弟不就能施针吗,干嘛非要你来。”顾承洲抱怨一句,自然而然的给她揉肩。“明天还得来呢,看到苏振培那一家子我就倒胃口。”
“我也很倒胃口,可是没办法啊。”宋宁叹了口气。“别忘了咱们的婚书可是大师亲拟的,实在看不过眼,把他们当空气好了。”
顾承洲见她累极,也不说话了,而是挪了挪身子,方便她枕着自己的腿躺下。
回到家夜已经很深,宋宁都不知道自己怎么回的房间,也没洗澡,碰到床就呼呼大睡。
梦里,她不知怎的竟回了新港,海面金光闪烁夕阳火红。
“宋宁,我一定会去找你的!”男人的声音依稀透出几分阴冷,那笑声也如鬼魅一般。
你这个疯子!宋宁惊吓醒来,胸口突突狂跳。
“做梦了?”顾承洲的手臂环过来,温柔抱紧她的腰。“别怕,我在呢。”
宋宁吓出一身汗,习惯性的往他怀里缩,嗓音含糊。“我梦到戴云鹤了,这么多年第一次梦到,感觉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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