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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乐言听说有人想找她说故事,这是可以收钱的,她如今名气小,和各大酒店茶肆签的都是短期契约,平时收入并不稳定,自然没有不来的道理,只是……
“事先声明,若是我不喜的故事,那便抱歉了。”
白乐言被季鸣月招呼着坐下,那姑娘热情地给她递来一杯盏,她一喝居然是酒,怕坏了嗓子,连忙放下了。
季鸣月大言不惭道:“定是你喜欢的故事,但旁人喜不喜欢便不一定了。”
白乐言:?
方景星觉得她这话说得太实诚了,可这说书人不讲别人喜欢的故事,赚什么钱呢?
白乐言的目光在这三人身上转了来回,最后还是停在了季鸣月身上:“实不相瞒,我平日里不爱那些流行话本,多讲一些时政以及民间八卦。姑娘,不如你先同我说说?”
季鸣月朝她神秘一笑:“那真是赶巧,我要说的便是民间八卦,而且还是能查究的真实故事。”
“哦?”白乐言便来了兴致,“当真可查究?”
“那是自然。”
……
接下来的时间,季鸣月花了不少口舌给白乐言讲了案件的经过,她依旧是讲到一半就讲累了,让常许和方景星补充,可遇到高潮的部分她又要抢着讲,好在三人的逻辑都连得上,不然一会换一个人,白乐言都有些着急了。
听到故事最后,她两双眼睛都亮了,拉着季鸣月的手说:“这故事确实值得一说。吴声此人我也有所耳闻,哪里知道他居然是苏文清,还有那袁教授,所作所为实在是人神共愤……这三人小有名气,定会吸引来不少听客。”
“不过……”她兴奋过后,又有些担忧,“太学教授和墙头诗大赛榜首的诗皆是出自一个花师,怕是说了这故事,也没多少人信,或许还会引起民愤……与我而言,有些风险。”
方景星觉得她话中有话,当即道:“你就说要多少吧。”
白乐言瞥他一眼,没理他,朝季鸣月说:“妹妹,我不收你的钱。只是你得和我说,如何去查究这故事的真伪?”
季鸣月:“过几日案子便要在府衙公开审理,判定之后还会贴出告示。”
“过几日……”白乐言若有所思,很快有了个点子,“不如这样,在开衙听审之前,我将苏文清等人以化名代之,说不定能引起讨论和争议,等时机一到,便说出故事真相,令众人去府衙一探究竟,如何?”
季鸣月听着,心想这白姐姐也是一个营销天才啊,这不就是他们现代狗仔放料造势的步骤吗?比起直接说出一个故事,不如似是而非地放出一些可以被人们推理猜测的片面消息,从而引发讨论、提高关注度……
“好呀,”她咧嘴一笑,象征性地征求了下其他二人的意见,“你们怎么看?”
常许先表示了自己的意见:“常某觉得可以一试。”
方景星倒是无所谓:“随便。”
四人一拍即合,白乐言高兴极了,说是要赶紧去准备准备,晚上就讲新故事,临走之前,还对季鸣月吐槽:“果然还是真实故事更有意思,现在书肆里流行的话本,哪本出名了,人们便趋之若鹜地去写,如此一来,相似的故事便越来越多。”
季鸣月道:“追名逐利也是人之常情啦。”
白乐言一耸肩:“那倒也是。”
一把人送走,季鸣月就伸了个懒腰打了个哈欠:“吃饱喝足办完事,是时候回去休息了。”
方景星还以为她要留下来听那位白先生说故事,不过他今天打了几场也累得不行,自然不可能多嘴提醒她,连忙收拾好东西,只等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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