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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上次的经历,周玉心里想的并不重要,嘴上已经变成了“谢哥”。
谢颜想自己可能没周玉的年纪大,却默认了这个称呼。
车子在路上开得飞快,谢颜才喝了酒,车内又开了暖气,热得厉害,连眼角都透着一抹红。他坐在后座,有些嫌热,脱了外套,却没摘围巾,伸手打开窗户透风。
后视镜映着谢颜的半张脸,周玉偷偷摸摸地瞅了一眼,心里寻思着他傅哥要是真看上了谢颜那也挺正常,毕竟三十出头,一没谈过恋爱的老光棍,遇上个长得这么好看的小男生,谁谈恋爱还不看脸?
他觉得靠自己的功力暂时应该是拆不散这段姻缘了,又想着反正谈谈恋爱傅哥也不吃亏,根本不知道这压根是没影的事。
周玉想通了后,又想方设法地同谢颜打听他们俩之间的事。
谢颜知道傅青和周玉的关系是真好,本着爱屋及乌的道理,他很有耐心地容忍了周玉的多嘴和聒噪,甚至还能认真地回答几个问题。
周玉是在老街长大的,老街的一切也该是清楚的。
谢颜捏了捏自己脖子上的围巾,忽然问:“傅哥的父母,是什么时候去世的?”
周玉的话一下子就顿住了,他的嘴张大了僵在那,好一会儿才合上,打着哈哈:“这,挺久的事了,我那时候年纪小,不太记得清了。”
谢颜低眉敛目,没再问,也没再说话。
周玉想了一会,还是慎重地叮嘱了句:“不是有什么不能说的,而是傅哥不太愿意提父母的事,谢哥你最好也别在傅哥面前说。”
一般不愿意提及去世父母的,要么是讨厌,要么是伤心。可傅青把围巾递给自己的时候,很自然而然地提到了他的母亲,就不可能是因为讨厌了。
既然是伤心事,谢颜就不想多问了。
让人伤心是很难过的事,他不想让傅哥伤心。
周玉虽然看起来吊儿郎当,可做事还是很妥当的,把车子开进小区,甚至想要陪送到楼上,生怕这老单元楼里进了坏人出点意外。他只知道谢颜长得好,脾气可能有点暴,可没见识过谢颜打人的样子。
一般来说,正常人都想象不出谢颜打人会那么狠。
谢颜拒绝了,他披了外套,拉链都没拉,晃晃悠悠地走到了楼梯口,给傅青发了个信息,傅青好半天没回。
真的是有事。
谢颜摘下围巾,上面已经浸了层薄汗,是刚刚在车上热的。
出租屋虽然小,可谢颜怕麻烦,还是装了个洗衣机。不过他怕把这条手织围巾被洗坏了,自己打了盆凉水,在深秋的夜晚独自洗围巾。
谢颜想起来方才傅青是怎么替自己戴好围巾的了。
温度挺低的,又是用冷水,本该很冷的。可谢颜一抬头,镜子里自己的脸比刚刚还要红。
有病吧。
谢颜骂了自己一句,又忍不住笑了。
他把围巾洗完晾好,就半靠在床上边看剧本边等傅青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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