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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说什么只是他们的猜测,仅凭着这折子上的字迹,谁也不能说猜想就一定是对的。
要真说起来,陛下和温大人之间的关系,不可深想。
临走之前,陆子慎特意交代:“切莫声张,宫中既然没有传消息出来,我们也都当做不知道。”
“我知晓。”
二人聊了一通,收拾好心情,就此分开来,谁也没泄露端倪来。
不过混迹朝堂多载,想动点手脚做些无关紧要的事儿还是行的。
众所周知,帝师离开后三年,陛下都没再过万寿节,礼部的人很识趣没提起这茬,只是不知为何,下一次上朝时,又有人站出来提起。
大家用看勇士的目光看着那人,以为这次他定要无功而返时,龙椅上坐着的人却点头:“朕允了,准备下去。”
让人意想不到的发展。
联想到宫中多了位主子的事,朝臣面面相觑,惊疑不定,这是三年过去,陛下终于决定走出来,改变改变了?
有人高兴有人忧。
他们无法谴责皇帝陛下的行为,毕竟过去这么久,确实该放下了,可温鹤绵从前栽培的下属们内心又有点悲怆,温大人终究要成为过去式了,怎么能让人不遗憾呢。
话题触及到故人,朝堂上诡异的一片安静,匆匆结束。
谢琅换下朝服回了偏殿,第一眼就看见坐在书桌后提笔写字的人。
就好像以前他无数次看到的那样,场景恬静安宁,仿佛中间一系列糟心事儿没发生过——当然那只是幻想。
谢琅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有人猜出太傅回来了。”
“?”温鹤绵狐疑地看过去,等他开口。
谢琅却轻描淡写撇开话题:“今日礼部上奏,预备举办万寿节,朕允了。”
温鹤绵知道谢琅三年没过生辰了,这次继续过,准是有几分她的原因,索性开门见山:“陛下准备做什么?”
“这是个好时机。”谢琅面带笑意,清润可喜,“含霜,你就当真不想回朝堂吗?”
温鹤绵乍然听他这么问,手下动作顿住了,敛着眼,看不清情绪:“不是不放我走吗,陛下又为何忽然这么说?”
“这不矛盾。”
不想说破时,两人能慢慢打太极,可谢琅对温鹤绵的情绪感知敏感至极,他如何猜不到她是在装不知道。
谢琅温柔地注视着她,声音不由自主放轻了:“陪我一起出席,让他们见见你。”
温鹤绵被那目光烫到,不自觉地别开眼:“招呼也不打,突然出现,吓人吗?”
试想一下,传说中死了三年的人,冷不丁出现在面前,是件多惊悚的事。
谢琅不以为意:“他们总要见到你的。”
温鹤绵没给出答案。
谢琅体贴:“无妨,还有些日子,你慢慢想,不愿去就罢了。”
就此揭过。
谢琅说起另一件事:“国子监祭酒年前生了场大病,如今愈发力不从心,大抵有请辞之意。”
“许大人?”
温鹤绵记得这个小老头,对她态度还怪好,思想少有的先进,女学能顺利开设,有他一臂之力。
“若有病在身,确实不好为难他继续留在朝堂上。国子监……”
说到一半,温鹤绵猛然停住。
她这该死的习惯,怎么又开始关心起来了?
谢琅好整以暇:“太傅为何不继续说了?挺好的,朕想听听太傅是怎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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