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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皇子几乎已经是板上钉钉的太子。
不过因为一件事情,这位将来的太子并不怎么高兴。
嗯,去看看他
洛阳皇宫。
红泥小火炉,陶罐茶叶奶。
后市的围炉煮茶放在这银装素裹的皇宫之中倒别有一番风味。三皇子和四皇子正拿着萧君泽送给他们的弹弓,玩儿的不亦乐乎。
二皇子元恪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呢,他正对着萧君泽长于短叹大吐苦水。
“我觉着你有些杞人忧天了。”萧君泽如是说。
元恪已经十四岁,束发带冠,神情忧虑“又不是你的母亲,你自然说着轻巧。先前在平城时,一路上母亲就险遭毒手。如今更是有国法在此。孤怎能心安”
“子贵母死,虽然是王朝惯例。但是你父皇本不是嗜杀之人。”萧君泽道,“再说这惯例又没有写进律法,便是真封你太为太子,只要你父皇不点头,满朝文武又有哪一个敢谏言说要按惯例处置。”
北魏王朝这子贵母死的态度要追溯到开国皇帝拓跋硅当年那一位把他的人生弄得乱七八糟的母后。
于是才有了立太子必杀其母的习俗,但事实证明这个习俗卵用没有。小孩子总是需要女人来带的。皇帝的养母最后变成了太后,权势和皇帝的生母做太后也没什么区别。
所以只要皇帝不点头,满朝文武,包括他那些叔叔伯伯,也没有谁想和下一任皇帝结下杀母之仇。
元恪其实也知道这一点,但是事关生母总是不免紧张,尤其是皇帝到现在为止并没有明令要立他为太子。他自然也不能说放母亲一马之类的话。
“也只有你敢说这么大逆不道的话。”二皇子脸色复杂,自从太子被废后,他所行所为皆小心翼翼。身边人更是被他严禁提及此事。就害怕引起父亲一丝猜疑。
“很多事情大家都心知肚明,只是不敢说罢了。”他微微一笑,“你最担心的事情其实是害怕。高昭容被自尽吧”
元恪默认了。
萧君泽也不由得叹气,这个时代的女性就是这样,毫无自主权,纯纯工具人,如冯太后这样巾帼不让须眉的奇女子毕竟是少数中的少数。
二皇子的母亲只是一个善良、信佛、温柔贤淑的女子。在巨大的压力下,很难说她不会为儿子儿子而献出自己的生命。
元恪心中烦恼,忍不住便想起了小时候母亲对他的谆谆教诲,还有自己和弟弟在母亲膝下承欢的日子,那个时候他们是多么的快乐啊,多么的幸福呀可是现在居然遇到了这种局面,他宁愿不当这个太子,也要保住母亲的性命呀
说着说着元恪便流出泪来南北朝的风气要的就是一个奔放,肆意自在,没有什么男儿有泪不轻弹的话。
“殿下别哭了,或许我有一个法子。”萧君泽
心说你要是真不想当这个太子,
也就不会纠结成这个样子了。
“还请赐教。”元恪倒没有怎么激动,
这些天向他献计献策的人有点多。他也开始有了一些太子的派头。
“昭容娘娘不如先离开皇宫,为陛下祈福,去寺庙礼佛。”萧君泽提议。
“你在胡说什么”元恪惊讶道,“父王春秋正盛哪里需要母妃去祈福。再者说若是母妃去了带发修行,皇后位便是定局了。”
先前冯皇后被废后,皇帝已经半年多没有立皇后了,但这种情况不可能长久,必然会有一位新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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