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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我与她谈及那三年的过往,她说,当时但凡我解释一句与乔鱼儿没有什么,她都会无条件相信,可我什么都没有说。
是啊,我什么都没有说。
从围场回来之后,那些太医告诉我乔鱼儿突然患了心疾,要精心调养,经不得一丁点风吹草动。
为了那偷来的救命之恩,我一再地抛下她去见乔鱼儿。
一开始的确抱着还恩情的想法,可渐渐地变成了我与她的角逐。
我知道她不喜欢我去找别的女人,但我偏要去做,以此来证明我没错,我问心无愧,是她错怪了我。
可我从来都问心有愧。
哪怕她既往不咎,午夜梦回时,我还是后悔。
后悔在她母亲去世的夜里,没有陪在她身边;后悔在她最需要我的时候,我又一次可耻地逃避了。
后悔在乔鱼儿与她起争执的时候,下意识觉得她大度所以她该退让;后悔宁愿相信那个漏洞百出的谎言,也不愿意相信她。
我补偿了她五十年,却好像怎么也补偿不完。
她似乎早就释怀,可我穷尽一生还是困在年轻时犯下的错里。
借着月光,我看见窗前妆台上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哦,是那支昙花簪子。
此刻哪怕我已然风烛残年,想起她戴着这支簪子站在我面前的样子,还是会心动不已。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等下一次昙花开?”
下一次昙花开,是景和与景暄出生后的那个秋天。
我一开始并不喜欢这两个孩子,因为他们差点夺走了她的命。
但刚出生的孩子最为磨人,我不想她太过劳累,于是除了乳母们,基本都是我在亲自照料。
渐渐的我发现儿子长得像她,女儿性格像她,这两个小东西似乎变着法子来讨我欢心,看着也没那么讨厌了。
但我还是不愿意再要一个孩子。
生完孩子三个月后她就已经恢复如初,甚至气色比生孩子之前还要好。
太医说身体已经无碍,且生育过后竟奇迹般地将原先宫寒不易孕的毛病治好了。
她蠢蠢欲动,几次三番暗示我想要亲热,我装聋作哑。
直到那个夜晚,她惊喜地拉我一起去看昙花,花朵凋谢之后沉着脸问是不是我们之间也昙花一现了。
我被问懵了,恨不得立刻跪地求饶。
她又问是不是见她生产感觉太恶心,所以才这么久不肯碰她。
我恍然大悟,只得解释说我不愿再看见她一只脚踏进鬼门关。
她不信,于是那天夜里,我竭尽所能地去伺候她,终于哄她开心。
她说不想生孩子可以喝避子汤,我说总是喝避子汤对身体不好。
她又说那不是正好,喝出后遗症就更生不了孩子了。
我笑她说的是歪理。
后面她每喝一次,我都陪着喝一碗,她还煞有介事地去问太医这药对男人有没有什么副作用。
而我到处寻医问药,求一副绝子的药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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