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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些奇怪了,我爸是庄稼人,近两年又在工厂里干活,身体壮的像头牛,从来不害病,怎么一夜之间就发起了高烧。
而且家里又是打针又是吃药的弄了两天都没见好。
我爷爷就和我太爷说,是不是那晚冲撞了那个坟头的正主,这是缠上我爸了。
我太爷点点头,立马叫我妈去村西头请刘婆子来。
不多时刘婆子到了家里。
我爷爷说道:“他大嫂子啊,你快看看吧,这是咋了?”
刘婆子五十来岁,梳着一头整齐的银发,面容和蔼,为人也很和善,反正我们这些小孩子都很喜欢她。
“没事儿,我看看。”
到了卧室,我爸躺在床上,五官拧成了疙瘩,看样子是不好受。
刘婆子也没做什么特别的事情,只是翻了翻我爸的眼皮,然后又叫我妈拿来一个装满米的海碗。
我妈很快就端来一碗米。
刘婆子掏出三支香点燃之后插在了碗里。
后来我才知道,刘婆子这就是在看香。
三支香点着之后插在米里。
但是很奇怪,三炷香点燃之后冒出的烟是黑色的,而且火星昏暗无光。
在香图中,是为凶兆。
刘婆子叹了口气,双手搭在了桌子上,身子开始以一种特殊的频率摇晃起来。
大约两分钟之后,刘婆子睁眼了。
我爷爷紧张地问道:“这是咋了?”
“哎——我想请那姑娘来问话,谁承想她说屋子里有火德真君身边的炼火童子,这孩子有六丁神火傍身,百邪不侵,她不敢进来。”
刘婆子说话间看向了我。
我爷爷和我太爷对视一眼,继而询问接下来该怎么办?
刘婆子说这事儿也简单,那缠着我爸的姑娘不是什么恶婆娘,就是觉得羞愤难当,我们去给她烧点纸,道个歉就好了。
有了刘婆子的话,我们一家才算放心了。
我爷爷迅速买来了黄纸带着我去乱葬岗。
到了乱葬岗,我爷爷很快就找了被我爸一泡尿呲出一个小坑的坟头。
坟头上有块朽烂木牌,上面潦草地刻着:刘小花之墓。
“唉,大妹子,都是我那小子不好,多喝了两杯猫尿,冲撞你了,你可千万别见怪。”
爷爷一边念叨着,一边烧纸。
烧完纸后,我爷爷就带着我走了。
当天夜里我爸就退烧了,休息了几天之后就好了。
这件事只能算是个小插曲,我们一家虽然有些忌讳,却没啥担心的。
真正的大事儿,在我六岁那年才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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