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射箭,快射!”张宝大喊道。
“我们的士兵还在下面!”有人喊道。
“阵前无将,必将溃败,那颜良跟的太紧,他们回不来了,绝不能让颜良进入瓮城。我想兄弟们早就有必死的觉悟了,快射箭!”张宝怒道:“听我的命令,射箭!如果让他们上来,所有人都要死。”
弓箭手们将手腕下压,调整射程,无数箭矢如过境的蝗虫一般,几乎密不透风。
颜良见状,并不往回撤,而是往城下冲去,他喊道:“只往前不往后,绕着城墙走,箭矢能往远处射,却射不到墙根下!”
袁军骑兵闻言,一同往前冲去,骑兵冲阵,很快将黄巾军冲散。
没有过多的抵抗,城外的一万黄巾军濒临崩溃。
与此同时,袁家传令官传来消息:
“袁将军,西门来报,邢昭云众人在广宗城西门大败,被张梁杀得丢盔弃甲死伤无数。”
同在巢车上的袁尚哈哈大笑起来,可牵动了伤口,又连忙捂住了嘴:“那个邢昭云嘴上喊得响,可什么本事都没有。爹,你可得给我做主。”
袁绍笑了笑:“儿子,他们不过是一群蝼蚁而已,知道为父为什么要在这个时候攻城吗?”
袁尚想了想,回答道:“孩儿不知。”
“卢植在的时候,如果我们赢了,那功劳是卢植的。”袁绍教导道,“可现在这个卢统领走了,谁先打进广宗城,这个功劳就会落到谁的头上。先前我故意示弱,不过是不想暴露我们的实力,而现在,就是我们一举拿下广宗城的时候!”
“一旦破城,我们拿下张角人头,尚儿,我想三公中太尉的位置,非爹莫属了。到时候,你两个哥哥封为左右将军。”
“那我呢?”袁尚忙问。
“封你为从二品前中郎将。”
“那我岂不是和皇甫嵩朱儁那些人一个级别了。”袁尚畅想了起来,“到时候我也领兵三万,我看谁敢不服!”
看着攻城器械逐渐靠近城墙,袁绍笑道:“儿子,你要记住,很多时候,敌人不在外面,而在我们中间,明白吗?”
“原来父亲一直在等待一个时机,就是为了这一刻。”
“养兵千日用兵一时,我日夜操练兵卒,一天不敢怠慢,为的就是一个机会。”
袁绍心中喊道,文丑颜良,我麾下大将,不要辜负我的信任。
我袁绍成名的一战,就是现在了!
袁绍军的攻城车,云梯,作业车都靠近了城下。
盾兵们排开一字长蛇阵,掩护士兵搭建云梯。
一辆加宽加重的攻城车在几百名士兵的推动下来到门口,百余名士兵推动攻城车中的撞木,一下一下锤击着城门。
“对了爹,怎么只见颜良将军,不见文丑将军?”袁尚问道。
“我越是装得心急,就越能掩人耳目,不着急,这场大戏才刚刚开始。尚儿,看到那些士兵了吗?”
“看见了。”
“人是最好用的工具,也是最容易补充的工具。你知道吗?其实北门是最难打的门。爹爹教过你下棋,棋子要落在别人看不到的,却最关键的地方。”
袁尚似懂非懂。
北门城楼,黄巾军们浇下热油,点燃火把,滚石滚木一齐扔下。
袁绍军有的被热油烫伤,有的浑身着火,而有的则被砸成肉沫,极其惨烈。
“二哥!”张梁带兵赶来,爬上了城楼,“大哥让我来助你。”
“三弟,快把其余各门的守城器械运来,袁绍的人像是疯了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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