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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氛围戛然而止。
众人纷纷看向了门外。
片刻之后,有甲士走到了王琳的身边,低声言语了一声。
王琳的脸色变得格外难看。
“祖公,您且坐着,我去去就回”
“无碍!”
祖珽直接拉住了他,笑呵呵的问道:“可是那卢潜来了?”
王琳点点头。
祖珽笑着让他坐下来,随即对那甲士说道:“如此好宴,岂能没有乐伎来作乐?让他进来!”
甲士看向了王琳,王琳轻轻点头。
很快,就有一人在众人的簇拥下大步闯了进来。
那人身材高大,长得很是英俊,只是如今脸色不太好看,他就这么闯了进来,看了看周围,又看向了他们手里的酒。
扬州有个小行台,而卢潜就是这个小行台的负责人。
故而他才能强压王琳这个扬州刺史一头。
卢潜冷笑了起来,“好啊,太上皇帝驾崩,各地都已经下令,开始服丧,你作为大臣,却不遵守庙堂的法纪,竟然在此饮酒作乐”
“卢潜,许久不见啊。”
卢潜的话还不曾说完,就被一人所打断,卢潜随即看去,这才注意到了坐在上位的祖珽。
他一愣,“祖珽??”
“怎么是你?”
“就是我。”
“怎么,当初要了南人那么多钱,还不告知,挨了一百军棍,头发和胡须都差点被割掉了,那时你何等狼狈,如今怎么也变得人模狗样?”
卢潜被这么说出过去的事情,脸色大变,愤怒的说道:“你又好到哪里去?当初偷盗文宣皇帝的东西,被他当成贼驱赶出去的,不是你吗?”
祖珽哈哈大笑,“是我,那个要了贿赂不告知,被打一百棍的是你吗?”
卢潜不理会他,看向了王琳,“好你个王琳,竟然还敢祖珽勾结,是准备作乱吗?”
祖珽冷笑着,“若是他要造反,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吗?”
“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说你是什么两淮贤牧,可我知道你是个什么东西!”
“卢潜!你个道貌岸然的小人,治理两淮的奏表是一个接着一个,名声是一天比一天大,既然你治理的这么好,怎么这两淮的百姓却越来越穷苦?为何此处的百姓无以生计?为何这里的寺庙越来越多,百姓却越来越少?”
“你到哪里,哪里的南僧就开始变多,我看你在此处敛财十余年,是两淮老鼠还差不多!”
卢潜的脸色涨的通红,牙齿都开始碰撞起来。
“来人啊,来人啊”
祖珽站起身来,就这么走到了卢潜的面前,笑呵呵的看着他。
“你敢如何?”
“我是大将军府长史。”
“有能耐的,你给我一刀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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