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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嘉许正想给自己系上安全带,突然感觉到口袋里有个东西。他拿了出来,发现是刚刚的那个红包:“你的红包?”
桑稚看了过去,没动静:“你要还给我吗?”
“嗯。”段嘉许笑起来,“给我们只只。”
除了上次醉酒的时候,桑稚还是头一回听到他这么喊她。她的呼吸停了一下,手指无意识地玩着衣服上的拉链:“你干嘛这么喊我。”
段嘉许的语气慵懒,散漫道:“你不是说亲近的人都这么喊?”
桑稚不自然地哦了声,没拿那个红包:“你还是拿着吧,你刚都那样喊我哥了,你这还给我了,不是吃亏了吗?”
“给我们只只,”段嘉许一动不动地看着她,顿了两秒才收回视线,声音里含着淡淡的笑意,“怎么吃亏?”
“……”
桑稚没再说什么,把红包拿了过来。她给自己拉上安全带,趴在窗前往外看。
车子发动,车内一时无言。半晌,桑稚主动开口:“嘉许哥。”
“嗯?”
“你看钱飞哥,以前喝醉酒的时候,还说自己找不到对象。”桑稚说,“现在也结婚了,而且他看起来也很喜欢那个姐姐。”
“嗯。”
“你看到的时候,”桑稚斟酌着措辞,语速温温吞吞,“就没有一种,你也想找个伴的念头吗?”
“你最近怎么不是相亲就是叫我找女朋友的。”段嘉许觉得好笑,“算起来我也才二十五吧,急什么。”
桑稚:“那你得等到什么时候?连我哥都有人在追了。”
她也不想总催他。
但又怕他干脆决定不找,然后也没有别的人催他。
明年又得一个人过年。
生病了也不去看医生,什么都一个人。
车内放着舒缓的情歌,轻轻的,悠长的,像是给这气氛,染上了几分旖旎。
段嘉许的五官利落分明,外边的路灯打进来,昏黄色的光,让他的表情看上去柔和了不少。他的目光看着前方,看起来不太在意。
见他一直不说话,桑稚以为自己把他说烦了,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道:“你别不开心。我看我妈老说我哥,我哥也不开心。我就是不想,诶。”
她不好提他家里的事情,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小声道:“我以后不说了。”
段嘉许突然道:“你今年多大来着?”
不知道他为什么问这个。
桑稚愣了下,而后想了想,说:“过完生日十九了。”
回答了之后,也没见他搭腔。
桑稚有些疑惑:“怎么了吗?”
随后,她听到段嘉许笑了声,语气似是意有所指。
“那再过一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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