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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这两块形状相仿的牌子到底是什么意思,也没时间去想,因为我的注意力完全被这块巨大的屏风给吸引了。
屏风就放在灵堂之内,在我和棺材的之间,当屏风展开的刹那,我顿时吓了一跳,因为上面有一副骇人的画卷。
屏风一角画着十个身穿古装面目可憎的男人(后来我才知道这十个男人就是十殿阎王,)和小鬼小小的身影,余下的就是满满一面像红莲、大红莲般的熊熊烈火,烈火卷起漩涡,几乎要将刀山剑树融化,。
除了十个男人身上的古装点缀着些许的黄色和蓝色之外,整个画都是烈烈火焰的颜色,黑烟飞舞着墨色,盘旋成一个卍字,火舌迸溅着火星,疯狂的席卷着一切,整个就是一副地狱的景象。
仅仅是这些就足够骇人,那些被地狱中的业火焚烧,苦不堪言的罪人更是数不胜数,上至公卿贵人,下至乞丐贱民,束带庄严的高官,五重彩衣的娇艳女人,挂着念珠的僧侣,踏着高靴的僚官侍从,身着圆领窄袍的女童,手捧献神币帛的阴阳师
这些人在熊云翻滚的烈火浓烟之中,被牛头马面的的狱卒所虐待,向被大风吹散的落叶似的,朝四面八方惊慌奔逃,。
那个头发缠在钢叉上,手足比蜘蛛还卷曲的女人,大概是巫女吧。那被长刀刺穿胸膛,像蝙蝠一样倒挂的男人,一定是某国的显贵。
有人被铁鞭鞭挞,有人被压在千斤的磐石之下,有人被叼在怪鸟的喙中,有人被咬在毒龙口里、、、、、与罪人数目相对应,刑罚也五花八门,不胜枚举。
不过,其中最醒目,最骇人的,还要算半空中掉下的一辆牛车,将兽牙般的刀山剑树遮盖了一半(剑树的稍上尸骸累累,五体皆被刺穿)狂风卷起牛车的车帘,车内是一个遍身绮罗的女官,衣装华丽不亚于宫中的嫔妃,她那长长的黑发在火焰中飘扬,白皙的项颈朝后扬起,痛苦的挣扎着。
女官的身影也罢,熊熊燃烧的牛车也罢,都令人感觉到炎热地狱的苦难,甚至可以说,那广阔画面中的可怖,都集中到一这个人物的身上。
看到这幅画,似乎自然而然的,我的耳中都能听到凄惨的呻吟惨叫之声。
看到这幅画,我顿时就感觉到腿软,想要离开。
(我之所以大费笔墨的描述这幅屏风,是因为我以后还能见到它,而且还发生了很多离奇的事件。)
屏风共六折,就那么放在我们的面前,对,是我们,而不是我,因为留下来守灵的多了一个驴脸菲菲。
当我从画卷之中清醒的时候,爷爷已经离开了。
天候在这时黑的还是很快,此时此刻,屋子里面除了香烛的光亮之外,一切皆无,我被这屏风骇的不清,兀自回过神来才发现驴脸菲菲坐在一张椅子上,正不断的往往火盆里面添着黄纸。
她那张驴脸原本就长,此刻在火光的印照之下,就显得更长了,阴影之下半边隐没在黑暗之中,我不自觉的联想到屏风上的牛头马面,一样的脸,一样的骇人。
想到这里我不禁再次看向屏风,这是第二次看,原本以为会恐惧会好上一些,哪里想到一看之下更加心惊,特别是到刀山剑树上那被劈成两般的马车,以及马车内的唐装女人,让我心惊胆战,连忙的移回了目光,地狱的场景实在是太吓人了。
如此想着,我再次看向驴脸菲菲之时,就觉得驴脸菲菲和屏风上的牛头马面的鬼差更加像了,这个菲菲该不会是屏风里面的恶鬼吧?
想到她如果是恶鬼,而我和她同处一室,我的身体微微的一颤。
“看什么看?再看小心我挖掉你的眼睛。”驴脸菲菲感觉到我的目光,扭过脸冷眼看着我。
我一阵恶寒,这女人有神经病。
安全起见,我还是没有跟她起冲突,我这么说并不是因为我怕他,而是我担心万一我欺负了她,她生气跑了,我岂不是要一个人守着灵堂,这也就算了,可是一想到面前这诡异的屏风,我还是决定忍一忍,爷爷说过,大丈夫能屈能伸。
“哼,果然是个胆小鬼。”驴脸菲菲见我没有睬他,冷哼一声继续往火盆里面添着黄纸。
煞笔。又不是你妈死了,用你烧纸。我心里暗骂着,坐在椅子上无聊的想着心事。
时间就像拉磨的驴,又瞎又慢。
不知不觉中,一阵阵的困意袭击着我,渐渐的粉碎了我的神经。
不知不觉中,我睡了过去,直到我觉得有人在我的脖子后面吹风。
“别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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