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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围似乎罩了个盖子,空气失去流动,热烘烘的,炸串爆香,空中油量超标,加上太阳炙烤,闷得人内心沸热焦躁。
丁隐棂搓了把汗,燥热空气每吸一口气,肺部就灼痛。
周桂帆大摇大摆走到柳桑茴面前。
他打开手掌,一串彩色碧玺躺在掌心上。
“大头虾,上次喝酒,珠串遗忘在我这了,给你,下次小心点。”
他动手轻轻弹了下柳桑茴的额头,宠溺死人。
旁边穆沛泉被活生生忽视。
“谢谢。”柳桑茴拿走珠串,手指微颤。
她居然也会紧张?丁隐棂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辛邑乾手里的塑料杯被蹂躏得不成样子。
他故意猛烈咳嗽一声,朝陶疏岚怒喝:“饮料齁甜,少放点糖,净是让人起恶心的痰!”
陶疏岚不甘示弱:“不能吃甜就挖眼,我喉咙里的痰就没消停过。”
都是文化人,丁隐棂掐住大腿肉,避免笑出声。
她瞥了穆沛泉一眼,他侧边太阳穴青筋暴突,腮帮微鼓,肌肉隐隐抽搐。
像只蓄力的高压锅,分分钟有爆炸可能。
“到底有多甜,我试试。”
对方阵营有人喊话,他走进来,将辛邑乾挤出去。
热油锅里小爆破一声,溅起油花烫到丁隐棂的手。
周围泛起大大小小不堪入耳的脏话。
陶疏岚淡定甩出菜单:“你爱吃甜,可以选择七分或全糖,不够可以加甜蜜素,加到你满意为止。”
现场乱哄哄,那人目的达到,随便点了杯。
这时周桂帆又盯着柳桑茴发话:“你饿不饿?我看你光喝饮料,不如吃点小吃,我请你。”
令人错愕,穆沛泉抢先回答:“可以,关东煮来一份谢谢!”
他顺势一揽,扣住柳桑茴的细腰,将其锁入怀里。
柳桑茴像只鹌鹑,蜷缩一团,既脆弱又幸福。
丁隐棂心酸,柳桑茴真幸福,总是不费余力得到她想要的东西。
她以为,死肉寂寥已久早就不会生痛,不曾想还能钻出荆棘。
它强行穿透撑破,撕裂淤血结块,新鲜血液泊泊流溢。
她已经不喜欢穆沛泉了。
迄今为止,这是她吃过最大的饼,而且是自己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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