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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能想到,就能做到,他们立刻走出李云博家,回到各自的家中,他们从各自的家中抬来桌子,抬来板凳,拎来食物,集中在李云愽家里,把李云博的家当成他们自己的家,在厨房里烧起火,开始做饭做菜。
毕摩写了一副镇压青竹标的字符,叫李天明贴在堂屋的门柱上,脸上现出满满的自信说:“没有事,绝对没有事,请你们放一百个心,只管放心喝酒,只管放心吃饭,有我毕摩在,有我毕摩镇场,几个小畜生,掀不起大浪。”
毕摩有些大意,他把自己能发挥的作用,进行无限制地夸大,以为只要自己出面,就会让青竹标安静下来,回归到本性,保一方平安。
瘟疫,这个令世人谈之色变的恶魔,不是依靠毕摩几句咒语,就能制止的,就能终结的,李刀磨村民,他们不知道,永远都不会知道,在瘟疫这个恶魔面前,他们注定要付出惨重的代价。
村民燃起一堆篝火,他们围着篝火跳,兴奋地起了跺脚舞,喝起了包谷酒,等到日头偏西,男人醉倒了几山沟,女人醉倒了几山坡。
有一些男女,趁着朦胧月色的掩护,在松林间,在田头地脚,去演绎男女之间的故事来,他们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一时的欢乐过后,是巨大的灾难,他们回避不了,躲避不了,注定要发生的灾难,他们只能去面对,只能去接受,只能去承受。
过了几天,空气中传来了腥臭味,一阵强似一阵,一天强过一天,毕摩看到村民恐慌,觉得自己有责任,有能力让村民平静下来。
毕摩叫村民,前往李刀磨本主庙集中,他当着村民的面念一阵咒语,舞一阵木刀,过后,说:“那些蠢蛇,已经被我咒跑,这些腥臭味,很快就会消失,你们只管放心,该做什么。就去做什么,有我在,完全可以保一方平安。”
毕摩话还没有说完,人跟着栽倒在地上,他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全身如蛇一般扭动,不消半个时辰,到阎王爷那里夸海口去了。
看到毕摩死亡,李云愽感觉问题严重,意识到李刀磨可能出现了瘟疫,他赶紧叫李天明去云里县城,去向云里县政府报告。
云里县政府相关人员,听说李刀磨村里死了人,波澜不惊,表情平稳,因为他们晓得是怎么一回事。
发生瘟疫,云里县政府已经知道,正在严密关注着,现在听说李刀磨死了人,而且人死得急促,云里县政府相关人员,已经断定,瘟疫已经传到李刀磨,他们不敢有半分钟耽搁,赶紧把这件事,报告给杨里梅。
杨里梅接到报告,立刻来到兵站运输第九营,去会晤刘营长,请刘营长着手去处理李刀磨瘟疫。
瘟疫属于重大疾病,属于重大灾难,地方政府在处理这种问题时,往往会请求军队支持,以达到控制疫情的目标,尽量把疫情控制在最小范围之内,尽量做到少死人。
按照官位的设置,县长的官位大于营长,但是,在战争年代,有兵就有权,有枪就有势,在很多事情上,杨里梅受制于刘营长。
有材料证实,当时的云里县城附近,除了驻扎该营,还有其他驻军,如大军总部直属第五分站,驻石窝铺,负责为前线抗战部队征集粮食,征集军用物资,实行就地调拨,实施远距离转运,为来往的车辆提供服务,承担着保障公路畅通的任务。
根据云里县学者考证,云里江面有两座钢索吊桥,行驶在滇缅公路上的车辆,各走其道,互不干扰,这两座桥,一直使用到一九七二年,当年夏季,云里县出现特大暴雨,到处出现山体跨塌,云里江水暴涨,两座钢素吊桥的桥基,被大水冲毁,铺设在钢索上的目头,一根不剩。
当年,在两座钢索吊桥下方,建起一座水泥大桥,两座钢索吊桥,至此废弃,最终拆除。
为了防御敌机空袭两座桥以及其它军事设施,大军防空部队在喇叭拉山修筑了两座炮台,设立了高炮营,五十余名官兵,驻扎附近林竹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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