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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星云这个家伙,是没有什么底线的。而且这个败家子,脸皮厚的出奇。王琶想跟他斗嘴,那是自取其辱。比如说,现在这个时候。“别无赖无赖的叫,多暴露老子性格啊。”孙星云臭不要脸的说道:“我隐藏这么深都被你发现了,算你狠。”王琶气的七窍生烟,差点晕了过去。我王琶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他知道这败家子如此不要脸,自己定然骂他不过,只好愤怒的看着赵祯:“无赖,陛下。”谁都听得出来,王琶骂的是孙星云无赖。可他千不该万不该,骂完无赖后面叫了声陛下。孙星云久混市井,骂街抓人把柄的事最是拿手:“陛下,这厮骂您是无赖。”“你、你。。。”王琶气的上气不接下气。孙星云抓着话柄不松口:“好你个大逆不道的王琶,你对陛下心怀怨恨,竟然骂陛下无赖。王琶你个王八蛋,等等。。。”这败家子忽然想起了什么,然后孙星云就笑了:“哈哈,王琶、王八,很对仗嘛。王琶是王八,王八是王琶,哈哈哈。。。”“孙星云,放肆!”赵祯忍不住出声呵斥,这败家子真是死性不改,难怪他一直赖着不上朝,也没有人弹劾他。这种货色,到了朝堂还不得炸锅啊。王琶受此奇耻大辱岂肯算完,他哭着道:“求陛下为臣做主。”陈琳与孙星云交好,他想替败家子说几句好话,当下沉着脸说道:“王医官,盐铁使自然是不识礼数,也是冲撞与你。然毕竟盐铁使也是关心陛下龙体,而你出言不逊,虽是口误,也不该提及陛下。”王琶心中一惊,再看赵祯一脸阴沉,吓得慌忙跪下:“臣绝无此意,臣骂的是盐铁使这个无赖,简直有辱斯文!”“好了,盐铁使为人不羁,朝中爱卿都是知道的。这事朕会惩罚他,王医官,你先下去吧,朕的眼疾日后再看不迟。”天啦,这是明着袒护这败家子啊,而且要命的是皇帝不让自己给他瞧病了。王琶心中一沉:“陛下,您的眼疾臣尚未诊断,若是耽误病情,臣可就是万死难赎了。”“你这人怎么这么不要脸你,陛下说了不用你瞧了。而且陛下也并非什么眼疾,只需戴个琉璃镜便可看清物事,你还罗里吧嗦没完没了。”孙星云忍不住出声说道。王琶心中恨极了这个败家子,当下怒极攻心:“陛下,盐铁使说臣才疏学浅,那臣甘愿辞去翰林医官使一职,还请陛下另请贤能。”他这是要挟了,你们这么不分青红皂白袒护这败家子,我辞官不干了还不行么。谁知道赵祯竟然一口答应:“好,既如此,传旨赛华佗,让他接任翰林医官使之职,让孙元若为副使。共同协理看管翰林医官院,至于王琶,你便先做个太医医官罢了。”王琶大吃一惊,他原本只是随口一说,自己从医数十载,一步步爬上医官使这个位置,此时竟然因为自己一时冲动丢了官。王琶跪在地上瑟瑟发抖,更因为是气的。陈琳在一旁冷冷的道:“怎么,王太医还不快谢恩。”王琶几乎是哭着:“谢陛下。”赵祯不耐烦的一摆手:“好了,都退下吧。”孙星云在一旁小声嘿嘿地笑着,却听赵祯也冷冷地说道:“盐铁使你也退下。”孙星云笑容僵住,这才明白赵祯也是在生自己的气,适才自己确实够嚣张。当下规规矩矩施了一礼:“臣告退。”王琶和孙星云退出文德殿的时候,王琶恨不能扑上去一把掐死这个败家子。这种挑衅的眼神对败家子来说是没有用的,孙星云冷笑一声:“庸医!”“我跟你拼了!”王琶大叫一声扑了上去。“你疯啦,疯子!”孙星云一把推开他。对于手无缚鸡之力的王琶,孙星云一只手对付他都绰绰有余。“姓孙的,我跟你没完!没玩!”王琶毫无威胁力的怒喝着。孙星云微微一笑,并不再理他,一个太医,对他够不成什么太大威胁。……丁哲最近有些微妙,他与杨婉兮的事在败家子孙星云与毕昇妻子李氏的撮合下,已经实锤了。可毕竟二人尚未成婚,他还是租住在杨婉兮家。俩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反而显得更尴尬。俩人都很害羞,杨婉兮躲着他,丁哲也强不到哪里去。这日他下了朝在大街上,这次丁哲换了便装,只是一件普通的老百姓衣裳。他甚至有些喜欢这种着扮,看起来就是个市井百姓,但自由。他可以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想大喊就大喊,想大叫就大叫。不必再怕做一个读书人那样又怕有辱斯文,又怕降了身份。那家布衣铺的新来的一批料子不错,丁哲想买一些回家给杨婉兮和豆花做几件衣裳。榆钱巷都是些穷苦百姓,没人穿的起绫罗绸缎。丁哲也知道,如果给杨婉兮买华贵的锦衣,她一定不肯穿。于是他挑选了一匹青布一匹绸缎,这青布料子是普通百姓穿着的,丁哲想给杨婉兮。而那匹丝绸,他是想给豆花做的。大人可以无所谓,孩子一定要穿最好的。虽然以丁哲的能力,完全可以让那母女两锦衣玉食。可毕竟还是没成婚,他不能太张扬。这时布衣铺子里来了一个打扮华贵的妇人,妇人身边还带着两个丫鬟。掌柜的狗眼看人低,立刻丢下丁哲迎了上去:“这位夫人,喜欢本店哪匹布料?”那妇人环顾了一眼,然后怔住了。同样怔住的还有薛昆,这女人竟然是自己的前妻陈飞燕。并没有别离的惊喜,反而是对方的嘲笑。陈飞燕冷笑一声:“哟,我当是谁,你出狱了。怎么,官职被撸了吧。”看丁哲打扮就看得出来,他一身粗布衣衫,定然是被贬为了庶民。丁哲只是微微一笑,一日夫妻百日恩,他还是忍不住问道:“你,过得还好吧?”而陈飞燕生怕被讹上一般:“我过得好不好关你什么事,哼,看你这穷酸样,咱们走。”她招呼着两个丫鬟,似乎是在故意炫耀:“我夫君可是京城有名的织布张,我家有三处织纺。你呀,要是没事做,我可以跟我夫君说说,给你安排个账房先生什么的,也算是有个栖身之地。”丁哲微微一笑,内心对这个女人突然感到无比恶心:“不必了,我养得活自己。”大概丁哲自己也没想到,会在这样的一个地方遇到她。不过此时的丁哲早已波澜不惊,对前妻没有任何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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