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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颔首:“初步判断是的。”
先前皇帝忽然感染疫病,危在旦夕。
朝中的反叛势力趁他不在,想要一举拿下皇帝,令立新皇,从而架空他的势力,把他挤下西楚掌权者的位置。
他回去后便迅速展开了清扫,多年的布局加上铁血手段,很快就镇压了叛乱,并且清除反叛势力。
然而由于时间仓促,还有些许余孽未来得及清除,这才发生了先前的刺杀。
萧重渊再问:“倘若再来几拨刺杀,依我们目前的情况,可有实力应付?”
零立即意会主子的真正问题,并做出回答:“应付绰绰有余,然而反杀却有些冒险。”
萧重渊立即根据零的答案,下达命令:“那便传令给暗卫据点,由他们负责清扫余孽,我们的目标只有一个——赶路。”
零一一应下:“是,主子。”
萧重渊道:“如此,来给我运功疗伤吧。”
零立即准备好一切,而后开始为主子运功疗伤。
外头的护卫已经架好火堆,把黄大夫的尸首放上去。
木架子上倒了些许火油,而一柄火把也被递到忍冬手中:“姑娘,由您送令尊上路。”
忍冬泪流满面,每每看向屋子的方向,眼神都夹杂着愤怒。
她无法原谅这个被他们救下的男子,却也明白父亲的死与男子没有直接关系。
凶手已经伏诛,然而连累父亲的人却还好好活着。
她做不到去杀这个男人报仇,也说服不了自己原谅这个男人。
如此矛盾交织的心里,终究令她憋着一团怒火。
然而此时此刻,失去亲人的悲伤铺天盖地,大过所有的情绪,压得她纤细的身子有些站不稳。
她握紧火把,而后猛然往火堆里一扔,声泪俱下:“阿爹,娘亲在等着您,您一路走好。”
随着火势越来越大,黄大夫的身体也渐渐化成灰烬。
可忍冬的眼泪仿佛流不尽似的。
她跪在风雪中,眼神里尽是悲伤和迷茫:“阿爹走了,日后我该怎么办?”
回答她的,只有风雪声。
她默默地注视着火势,最后一点点撷去脸上的泪。
接着,她把骨灰装进了药罐,抱着父亲的骨灰,大步流星地来到了萧重渊的床前。
她凝着萧重渊,一字一句:“我和阿爹救你一命,却因此带来灭顶之灾,你害我孤苦伶仃,失去了世上唯一的亲人,你要对我负责!”
萧重渊没有言语。
此时零刚为他疗完伤,配合着之前零喂他服下的药,他此刻的面色已经好了许多,不再是可怕的灰败。
一旁的零替他回答了这个问题:“我们主子心有所属,姑娘挟恩索要姻缘,决计不可能。”
“除此之外,姑娘要金银,要财宝,还是要一辈子的安稳,主子都可以给姑娘。”
“心有所属?”忍冬像是明白了什么,她挑起唇角,眼泪却还挂在睫毛上,“我现在还没想好要什么!到时候会跟你们说!”
零欲开口,却被忍冬抢先一步:“我不怕你们赖账,因为你要是细心一点,就可以发现我施针的方法与众不同,除了我之外,无人可继续为你主子施针!”
说到这里,忍冬扬眸,眼泪也一点点被逼回去:“所以,要么你们杀了我,要么就把我带在身边!直到有一天,你们还清欠我的债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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