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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又一枪声过后,佟冰举起枪。
“兄弟们,我们有对抗外敌的大杀器了!”
围成半个圆的众人呆傻了几秒,才从枪声带来的恐惧中欢呼。
他们欢呼,不是为造出枪的成就感兴奋,是觉得这玩意威力不小,打在敌人身上一定很疼吧。
接下来的两天,佟冰配制了大量火药的同时,让兄弟们轮流练枪。
又把火药一枪定量制成纸壳子弹,用纸袋装上定量的火药和铁沙,密封好。
射击时只需咬开纸袋底部,将少量火药倒入发火池,再将剩下的火药和铁沙一并装入枪管,通条压实,就可以发射了。
纸壳子弹的好处,不仅节省了装药装弹时间,还避免了药量装多炸膛,装少威力减小的问题。
这并不是佟冰突发奇想发明的,而是他前世十七世纪就有了的,他只不过是照搬来用罢了。
一天夜里,佟冰又来小六娘后院墙根脚学鸽子叫。
今夜他没有行得鱼水之欢,原因是张铁嘴在楼下咆哮,小六娘不敢。
现在大敌当前,佟冰也没那心情,他主要是来取情报的。
得知,张铁嘴酒坊彻底关门大吉了,这减少了他家一半的收入,他气急败坏,准备对付佟冰了。
只有铲除心腹大患,夺得他的酿酒技术,我张铁嘴不但能重振旗鼓,还能一飞冲天。
哈哈哈!干你娘!
佟冰回来后,这些天减少了白酒生产量,养精蓄锐,加固了周遭的围墙,建了十几个隐蔽的射击口。
就等他张铁嘴来,看你的嘴硬,还是我的火器硬。
终于,要来的还是来了。
一天夜里,兄弟们守至夜深,正要睡觉,忽闻外面轰隆隆如闷雷,震得杯中茶水荡漾,脚底痒麻。
跑出去一看,院外冲出一队人,五十来个,人人都骑了高头大马,已经把酒坊包了饺子。
火把照亮酒坊的外围,也映得人脸血红,来者杀气浓重,气势汹汹,刀剑闪亮,看得人胆寒。
他们全副武装,面带不屑而无惧色,挎弓横刀,给人的感觉如无情的收割者,非张铁嘴家丁那伙乌合之众能比。
来者无言语,横马而立,光凭气势,就已摧毁院内一众人的斗志,不战自败。
这阵仗,让佟冰想起看过的一部电影,斧头帮到此,上空乌云都黑去了半边天,对,就是这么个压迫的阵仗。
“都是带卵的,一个个的没见过世面,我们有枪,还怕他个鸟蛋!”
佟冰骂着发抖的兄弟,其实他的心里慌的一批,这阵势,他真只在电视上看过。
要不是有火器在手,他都要开门投降了。
以前看电视,他很鄙视瞧不起那些狗爬着投降的,认定他们是小人,没骨气。
现在事儿降临到自身,他才有所感触,人呐,没有人不想活的,只要能活,什么尊严骨气的,见鬼去吧!
佟冰双脚轻飘飘的,颤抖不止,他壮着胆爬上高台,扫了一眼外墙下巍巍如山而立的人马,他感觉他的脸色一定是苍白的。
看看握住虚汗浸湿的手铳,心里又多了份信心和底气。
调整慌乱的心绪,吐了口浊气,佟冰开口了,这一开口,气势得拿起来,绝不能输给对方,所以佟冰声音很洪亮。
“诸位好汉,深夜造访,不知何事?”
一匹大马跨前一步,马背上的人壮而肥,大肚子露在外面,满脸横肉,胡子分岔粗而硬实,一看就不是个善类,想必正是带头的。
“何事就不必问了,你看不出来吗,老子们是来找事的!”
汉子声音粗犷,吐了一口浓痰。
“呸,你奶奶的是猪脑子吗,不问你爷爷的名号,反问何事,老子杀人都不杀无名之鬼,你是想死的糊里糊涂,被谁宰了都不知是谁,你他妈不死得够窝囊的吗,哈哈哈……”
后面的人附和着笑,笑声生硬,令人毛骨悚然。
好他妈猖狂,只在一瞬间,佟冰的惧怕变成了愤怒,但他还是不想一上来就动武,能用钱解决的,那就用钱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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