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绘制完毕,她将灵符恭敬地递给沐染。
沐染接过灵符,前前后后观看了好几遍,夸赞道:“不错不错,落笔虽然有些生涩,绘制出来的灵符却已具大师风范,再成长个几年未必不是一代灵符宗师。”说完,她又道:
“丫头,不知你可愿拜我为师?”
“多想老师厚爱,只是晚辈已有师父,不好另拜。”余笙想都没想直接拒绝。
她自幼无父无母,是师父将她捡回去养大,教她读书习字修炼学武,恩情如同再造。她又怎么可能另拜他人为师?
见自已被拒绝,沐染失落地叹了口气,很快又想明白:“也是,小小年纪能有此成绩,你必然是有师父的。罢了罢了,我强求不得。”
“不过,我还是想将这份?灵符心得》赠予你。此为我倾尽一生心血所作,内有无数灵符的绘制方法,还有许多我独到的见解。它不该陪着我这个老东西一起进地下,今日给你也算是让它有了好去处。”
于是乎,余笙一脸懵逼地得到了一代灵符宗师毕生心血所作的传承。
这趟算是来对了。
“多谢沐老师!”她开心地接过传承,小心翼翼翻开来查看,在其中发现了许多从前不曾得知的秘密。
沐染看着余笙这副模样,心情不自觉变好,道:“是我该谢你。你天赋远高于我,想来能将这些东西发扬光大。若有不足之处,还请你完善一二,不要浪费了我的心血。”
“那必须的。”
余笙将沐染给的《灵符心得》收了起来,正准备离开,忽然想起来昨天的见闻以及自已的不解,便问:“沐老师,晚辈有一个疑问不知当讲不当讲?”
“但说无妨。”
得到沐染的允许,余笙从储物手镯中拿出昨天在校外小摊上购买的十张灵符。
她将灵符递给沐染,问:“这些灵符可是前辈所绘?”
沐染没有拿,只是稍稍扫了一眼便道:“是的。”
一个灵符师怎么可能认不出来自已亲手绘制的灵符呢?
“实不相瞒,这些灵符是晚辈在学院外的小摊上购买的。晚辈实在是好奇,沐老师为何要将自已的灵符拿给灵符贩子去贩售,还是以极其低廉的价格。”余笙直接问出心中不解,她是个好奇宝宝,她就想刨根问底。
沐染皱了皱眉,语气也变得严肃:“绝无此事!”
学院外那些灵符小摊她略知一二,不是卖假货就是各种坑人,再不然就是销赃。她沐染虽与人友善不爱摆架子,但也不至于友善到和灵符贩子为伍。
一代宗师,多少还是在乎自已名声的。
“可我这灵符真是在小摊买的。”余笙重复了一遍,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浮现,于是她问:“老师,您每个月绘制多少灵符供学院的学生们使用?”
“院长给了指标,我一直按照指标来绘制。凡是在学期内,每月每人可拿到五张灵符。一个年段两百人,学院共六个年段,故而每月我都会绘制六千张学院课程所需要的低阶灵符。”沐染答得认真。“这和你先前的问题有什么关联吗?”
“可是新生年段每人每月只能拿到一张灵符,多余的必须自行去学院集市或校外购买。”余笙毫不犹豫地把自已知道的事实说出来。
她想,她大概知道学院外面的小摊上那些便宜灵符是从哪来的了。
沐染不是傻子,听余笙这么一说心中也有了怀疑。
“灵符绘制完毕后,由张老师从我这里领取,而后亲自下发给每个班级的班长。中间不曾经手任何人。余笙,若你所言为真,那张老师……”沐染说到这里便没了话语,但要表达的意思余笙心知肚明。
怕这孩子是在胡诌,沐染再次确认道:“你知道诬陷老师的后果吗?”
屋内烛火幽幽晃着,烛光摇曳照在沐染脸上,将她本就严肃的表情衬得有几分吓人,旁人看了难免心惊。
余笙淡定点头,沐染这个“供应商”没问题,中间只经手过一个人,学生领取那里却少了数量。问题只能是出在中间经手的那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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