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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倒吧,说出来谁信啊?”说着,光头一把抓住了廖文文,“只要你陪好老子,老子就告诉你他俩在哪。”
“放开我!”廖文文用力挣扎着,却被光头死死地抱住,“我警告你,我跟杨俊没分手,你这么做,他不会放过你的。”
“杨俊现在巴结我还来不及,他敢跟我翻脸,我分分钟弄死他你信不!来吧,老子保证让你舒服的要死。”
廖文文惊恐地呼叫起来,放开我!臭流氓!来人呐,救命啊!
门外的温煦惊讶地瞪着眼睛。他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更知道自己不能干预,他能做的只是站在门外听着……
很快,廖文文的哭声传进了他的耳朵,还有光头恶心的喘息声。
声音如一把刀从耳朵开始切割,一寸寸切割到喉咙,到心里。每一声都将这个世界上所有的美好毁之殆尽,只留下纯粹的恶毒,黑暗的绝望,还有让人作呕的空气。
胃里剧烈地翻腾起来,温煦蒙地捂住嘴巴转头跑开。
大片大片的雪花从灰蒙蒙的天空飘落而下,落在温煦的脸上,冰冷潮湿。他蹲在角落里不停地呕吐着。
明明离开了那扇门,声音却一直在脑子里不停地回响,他从没像现在这么渴望九十分钟快点过去。
时间轴的规律是不会为了温煦的心情而变化的,他不知道在风雪中熬了多久,可能是三十分钟,也可能是五十分钟。直到他看见那扇木门打开,廖文文神情恍惚地从里面走了出来。
还不能跟上,温煦理智地想着。
廖文文的头发乱了,披散下来被风吹起,遮住了满是泪痕又苍白的脸。她的脚步很快,走起来就像个上了发条的娃娃,机械而又麻木。温煦等了一分钟左右才起身跟在后面。
不用多时,温煦发现廖文文迷路了,可见她是第一次来这里。温煦很想上前跟她说点什么,可说什么呢?即便他可以接触她,又能说什么呢?
廖文文忽然停了下来,站在岔路口上,并没有去分辨到底哪条路才能走出去。她的停留,也是温煦的停留,温煦躲在一个临时搭建起来的小房子后面,偷偷地看着她。
廖文文从包里拿出手机,播了一个号码。
“钱文东吗?”
钱文东?廖文文居然给钱文东打电话!温煦一愣,悄悄地靠近一些。
廖文文说:“你们在找光头李是不是?我知道他在哪里……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可以帮你抓住他……”
原来钱毅能抓住光头是因为廖文文通风报信。不知道怎么回事,温煦忽然觉得光头李的死很解气,非常解气!
挂断了钱文东的电话,廖文文又拨了一个号码,这一次她很久才开口说话:“双林……”
廖文文一开口就哭了,躲在后面的温煦心头一紧。
——
“文文?”程双林的声音从手机里传了出来,“不是说好了吗,不要给我打电话。”
“双林,我想你。”
程双林沉默了片刻:“文文,都结束了,别想太多。听我的话带上东西马上离开本市。”
“你,你来见我一面吧。”她近乎于低微地恳求着,“求求你,我有话要对你说,非常重要的。”
“文文,别闹了,我现在不能露面。”
廖文文忽然大喊了一声:“我没有闹!我也没有跟那个男人发生关系,我……”
“我”什么呢?我刚刚被人强奸了,我想见你,想你的温柔想你的怀抱,想听你说:没事的,有我在呢。
寒风在小巷子里肆虐而过,鹅毛大雪夹杂着寒冷打湿了厚厚的棉衣。廖文文孤零零地站在无人的岔路口上……
“文文,事已至此我们都不要再想其他事了。我现在真的没有精力跟你谈这些,你听话,带着东西马上走,这事关系到大俊的安危。我们已经欠他两次,不能再欠他第三次了。”
廖文文的眼睛里渐渐失去了光彩,变得冰冰冷冷。
躲在后面的温煦不知道程双林究竟说了什么,他只看到廖文文拿着手机的手忽然垂了下去,然后按下结束键。寒风中,她拢了拢耳边的发,抬起头迎着风雪,慢慢地走向前方。
——
被总部召回的花鑫见到了戴着眼镜的斯文男人,男人给了他厚厚的一份文件,带着笑意说:“提前走了程序,已经批准了。回去教他填好,尽快送回来。”
花鑫挑挑眉:“这么快啊。”
“毕竟我们的人手很短缺,能找到一个合适的也不容易。下次带他来总部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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