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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无良一转头就看到了小幕僚眼睛里毫不掩饰的惊艳和喜欢。
顺着目光看过去,不禁嘴角抽搐,一大箱子珠宝,大部分都是女子喜爱的佩饰,虽然值钱,但咱们大男人,何故露出这么一副小家子气模样?
姬无良道:“王源,那个,你有没有字?”
王源:“啊?字?”啥字?
噢,有有有!
“回侯爷,属下的字是思远。”姬无良默念了两遍记住,还挺好听。
“思远呀,你咋看那两幅画?”
“不想看,都是赝品。你说这西疆的三皇子也不是个傻白甜,看样子也不像是故意来戏耍咱们大魏的,咋就弄了两幅假画,还非要分出个真假?是想要知道哪幅更假一些?这想法纯属有大病!”
姬无良随便一问,就听到自家小幕僚这惊人的话语,饶是一向镇定自如的威远侯也不禁眉眼微闪,真的假的?
小幕僚都没怎么看那两幅画吧?
“嗤!”一旁的镇北侯嗤笑,他可是一直观察着这个叫王源的小幕僚呢,和威远侯的对话他可是听得真真的。
对面的两个大学士、还有礼部尚书都给他传递了消息,两幅画都似是真迹,很难区分真假。
姬无良看向镇北侯齐旺祖,之前的镇北侯是他的父亲,姬无良还比较恭敬,现在换成了齐旺祖,谋略和胸襟低了两个度,一个大男人整天盯着朝堂上的那点子政权东斗西斗的,不将皇帝看在眼里,有他难受的日子。
“镇北侯笑话在下,那一定是分清楚了真假,不如当众说说,给大家伙解解惑,让我等长长见识,如何?”
姬无良一开口就字正腔圆,声音不大,奇怪的是就能轻而易举地盖过所有声音。
满大殿嘈杂的声音都被其压了下去,嬉笑的声音清晰地响彻大殿,一下子就迎来了各方关注。乱走的众人也回归座位。
柴济川一脸的求知若渴模样,皇帝也是难得的一脸笑对着镇北侯。
“镇北侯已有了想法?快快说出来,没想到镇北侯居然于书画上有此等造诣,是下官狭隘了,给侯爷道歉,请侯爷不吝赐教。”
皇帝:“陈爱卿言重了,朕也很好奇呢,镇北侯就不要谦虚了,快快说一说究竟哪幅是真迹?”
望着满大殿所有人期盼的眼神,镇北侯坐立不安,自己一介草莽,书画认识自己,自己不认识它们!怎么说?
威远侯垂着眼眸看着前方,一点儿也不觉得自己把镇北侯推出来有什么问题。嘈嘈杂杂的一刻钟了,既然都不会这题,那还不快点结束,进入下一题?
镇北侯双眼一转,看向了对面的礼部尚书王一韬,王一韬身边坐着的是唯一的儿子王昌龄和几个中年人。
王一韬施施然站了起来道:“陛下,容臣说上两句吧,一会儿若是镇北侯有其他意见,补充就好。”
皇帝点头,原来镇北侯还是一如既往地蠢,不会还要出头,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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