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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束时,季挽连意识都无法正常维持,甚至感觉不到身体与四肢的存在,涣散茫然的视线落在路寂那张写满了柔情与餍足的面容。
然后慢慢的,慢慢的,垂下了沉重的眼睑。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再次醒来时,卧室里并不是全暗的,床头柜的台灯幽幽散发着微弱的柔和光线。
季挽眨了眨眼,身体的疲惫和酸胀感依然强烈到无法忽略,他才稍稍动动,身后的人便立刻拢紧手臂将他更严密地圈在怀里:“醒了?”
季挽恍惚片刻,这才意识到自己现在的处境,他还在酒店那张大床上,侧躺着,后背紧贴着路寂的胸膛,火热宽厚,独属于路寂的气息和温度密切包裹着他。
迷糊稍许,发现身体现在还是很软很虚,连根手指头都懒得动下,忍不住哼了声:“好累。”
开口才发现,使用过度的嗓子沙哑到让人不忍卒听,昏睡前的那些记忆也在这一瞬间复苏,霎时一阵羞赧。
路寂却不甚在意,下巴搁进他颈窝里,轻蹭着温热光滑的肌肤:“我给你按按。”
大手揉捏着酸痛无力的腰部时,的确让季挽身体短暂轻松些许,眯起眼睛,不自禁发出一声舒畅的叹声。(捏个腰按摩下都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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尴尬之际,一阵异响突然惊破这阵气氛,意识到这是什么声音,路寂手往前贴上他扁平的小腹,轻轻揉揉:“饿了?”
季挽也没心情不好意思,蔫嗒嗒地点头:“有点,刚才消耗太多了。”
说完他自己还没觉出不对,后面路寂就先低低笑了声:“是消耗挺大的,前半段还算能跟上节奏,到后面几乎全程挂在我身上,全靠我来动了。”
听出他语气里的调笑和耍坏,季挽先是被他描述的事实刺激得脸颊发烫,随即又觉得有些恼火,抬起胳膊给他胸口一手肘。
“那也没有你那样的,像个饿狼一样怎么喊都不停,有好几次我腰真的都快断了,你还好意思说。”
“是是是。”见人真被逗生气了,路寂赶紧连声认错,抱紧他,低头轻轻亲着他的耳廓:“是我不对,我下次改。”
他说话时湿热的气流洒在颈侧,微微有点痒,季挽缩了下脖子,鉴于他认错态度诚恳,也没有再继续计较。
两人不知道怎么又亲到一起,季挽被亲得有点舒服,眯了眯眼睛,仰起下巴在他唇角蹭蹭,哼唧着说:“你要是还想有下次,就最好给我说到做到。”
他们才刚结束不久,身体感官的各种余韵犹存,这种时候光是贴在一起就已经是很危险的事,更何况还这样黏糊的亲亲闹闹。
不知是被碰到了什么地方,季挽呼吸忽地一颤,薄薄的眼皮剧烈抖动着。
又动了一下,季挽咬住嘴唇,潮湿的眼尾很快再次积聚出一团水气,面颊浓艷潮。红。
路寂感知到他的变化,从喉间滚出一声低笑:“这次可不能怪我了吧。”
“……”季挽说不出话,把滚烫的脸颊埋进他胸膛里,顺势咬他一口出气。
路寂低垂着眼睑,眼神宠溺地看着怀里毛茸茸的小脑袋,嗓音不紧不慢:“我用嘴帮你吧。”
虽然不是路寂点的火,但还是由路寂灭了。
只是累惨了季挽,他是真的彻底没了半条命,昏昏沉沉的窝在路寂胸前,乌黑的睫毛濡湿成绺,眼皮都不想再抬一下。
看他这样,路寂虽然不忍,还是低声问:“先别睡,我抱你去洗澡,嗯?”
季挽声音很浑浊:“等会再洗行吗,我想睡觉……”
路寂摸摸他的脸:“一会就好,我要把你……弄出来,不然会拉肚子。”
季挽睫毛颤了颤,掀开沉重的眼皮,没有力气思考的大脑迟缓地运转着。
依稀想到最后一次好像是有什么东西……,当时他都快昏死过去了,硬是被那股……烫得一个激灵。
季挽撇撇嘴,有些委屈:“你干嘛……”
路寂亲亲他湿淋淋的睫毛,语气心疼却也无奈:“不是故意的,太薄了,一用劲就容易破。”
一句“用劲”又成功把季挽给臊到,默默了一会,用气音嘀咕着抱怨:“你也知道自己有多用劲。”
路寂抱紧他,温柔安抚:“我错了。”
最终还是把人给哄着弄进了浴室,本来就软绵绵的季挽被洗得更软了,身上湿漉漉的,被水气熏得粉红,哪里都是香的,从头到脚都让路寂爱不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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