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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里毅也中了毒,他的喉舌已在沁血,自唇角流了出来。
“速战速决!”他的心里就只剩下这一个想法了。
他抖了抖手里的剑,吞下嘴里的血,引着最后四百余人冲进了这一千五百人中。
。。。。。。
城内的惨呼传到了城外,城外的惨呼同样传到了城内。
“父。。。。。。亲!”见父亲的坐骑被铁藜索绊倒,徐寒山目眦尽裂,想冲过去救,却突不开眼前的包围。
转眼之间,长枪手蜂拥而上,徐定平倒在了血泊之中。
“马贼!我誓杀尔!”徐寒山一枪贯穿了一个轻骑的咽喉,左突右突总算撕开了一个小口,朝后叫道,“跟我走!”
眼看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徐寒山反倒是冷静了许多。兵分则弱,只有聚兵一处今日方有一线生机。
是以,他突围后不断地集合部下,五百。。。。。。一千。。。。。。两千。。。。。。四千。。。。。。八千。。。。。。半个多时辰后,被关在城外的白衣军部总算聚拢到了一处。
徐寒山大致扫视了一眼,己方所剩约有万人,马笃善部大致四倍于己。
一万对四万,以一敌四。
“兄弟们!我叔父徐疯子带着安咸哨兵在宿州城外迎战沙陀大军,以一敌八尚且不败。我们可是白衣军,是天下最强战力的白衣军,以一敌四焉能不胜!”徐寒山驱骑从队阵中穿过,一路大吼道。
“杀!杀!杀!杀!”这万余白衣军发出震耳欲聋的吼声。
虽占着地利、器利,人多之优,然,厮杀一个时辰下来,马笃善部折损的人马还是远多于白衣军,这时听了对面传来的喊杀声,不觉间已生出了怯意。
“组箭头阵,跟我冲!”徐寒山大吼一声,身先士卒冲向了敌阵,“杀~~~”
白衣军部皆是骑卒,冲起来后气势吞天。
攻势大阵有十二,中阵有二十五,小阵有七。然,此三十四阵中,以“箭头阵”攻势最猛。徐寒山自己打头阵作箭头,便如一支利箭般引着部众直插敌阵,深入敌腹。
“拦住他!组阵,拦住他们!”见徐寒山部如长虹贯日般扫过自己的阵营,马笃善心生不详之感,忙不迭地下令组阵。只是,白衣军移动极快,“箭簇”所至,将马笃善部杀得溃不成军,如何还能组阵反制?
“父亲!父亲!孩儿今日誓杀马笃善,为你报仇!”
。。。。。。
安咸盐运政司府距锦州城关不过百十里,骑马也就是一个时辰的脚程。
梅远尘赶到盐政司府门口时已是卯时二刻,天已透着微微亮。府门口的琉璃灯盏还亮着,四下静谧如常。
“看来歹人还未及赶过来,谢天谢地!”梅远尘咧了咧干裂的嘴,微笑着喃喃叹道。
。。。。。。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便天亮了,报讯的人仍未回来,夏牧炎心思沉重。
“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他虽听着欧汐汐抚琴,心里去仍止不住去想。
欧汐汐的《梦南国》已奏毕。
见夫君脸色不若,她心中生怜,抱琴缓步行到他身边,柔声道:“王爷,你也奏一曲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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