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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浔之无奈地笑起来,只要听到她的声音就好,怪自己太失控,像幼稚又下流的男高中生。
不,他读高中时也不是这样。他是站在主席台上的优秀学生代表,平静地念出老师交待的发言稿。严苛的教育把他规训成成熟的大人,早早就褪去了少年的毛燥和轻浮。
“没有凶你,昭昭。抱歉。”他温柔地道歉。
手掌越发迅速,敏捷。
他的手因为常年运动而铺了一层茧子,完全比不上她柔软嫩白的细指,也比不上她精心保养,洗澡后要涂上厚厚一层乳霜的脚,更是比不上咕噜咕噜冒温泉的深林。
但现在只能这样,纽约是个糟糕的地方,让他只能隔着十万八千里的太平洋,听她的声音,幻想她各种各样的模样。
幻想也是好的。
可以任意下坠。
谢浔之气息很乱:“老婆…”
易思龄不至于气昏头,更不至于听筒里如此混乱的气息她还听不出来,这一声老婆,压抑又愉
悦,尾音几乎是在口耑。
她幡然明白。
“你…!”
易思龄的脸颊爆红,脖子都红了,整个人蹭地站直,手足无措地看着这方无人经过的楼梯隔间。
“谢浔之!”易思龄握着听筒,在原地转了一圈,粉色裙摆扬起,如她此时的脸颊。
她难为情又羞耻地骂他,“你混蛋啊你!”
因为她戳破了这层纸,对面也不用再装,干脆坦荡又沉冷地甩锅:“是你先勾引我,老婆。道德已经突破底线的人经不起你折腾。”
易思龄抓狂,他还有理了他。
“我勾什么!”
“你说想我,你喊我老公,你还发了爱心。”谢浔之一板一眼地说,手掌却并非一板一眼,而是接近疯狂地滑。
他就这样端正地坐在沙发上,上半部分清冷禁欲,另一半浪荡失控。
易思龄:“…………”
那是因为我要找你要钱!没想着勾引你!
谢浔之不知道易思龄心里在想什么,他自身难保,大脑被各种乱七八糟的画面塞满,完全猜不了她的心思,最后的理智用在维持礼貌上,“再说一句老公,昭昭。就快到了。”
易思龄被他暗哑又性,感的声音逼得冒汗,又想象他此时此刻的画面,心跳加速,想喝水。
明明只是空荡荡无人经过,再普通不过的商场楼梯间,但氛围被一通电话搅得浓郁。
>>
他知不知道,他在西半球,她在东半球,他们隔着一整个太平洋。
“老婆。”
男人到这时候还能维持风度,不催促,只唤她,黑眸沉沉如潭渊。
易思龄闭着眼,鼻腔里仿佛都能嗅到炙燥荷尔蒙的味道,不耐烦且急躁地说,“…那…最多一句…再多不可能哦!谢浔之!”
“嗯。”
他沉冷应,没什么感情,感觉到了临界点,封锁在厚实的冰川之下。
“老公…”
就在她发出羞涩的声音的同时,电话另一端的谢浔之闭上眼,勃发出一声抑制不了的闷声。手臂和根的筋络都在剧烈跳动,扫过眼的不是粗粝的拇指,而是猫咪的尾巴,是温热的,涂着精致口红的唇。
他只在无人处,想一想,仅此而已。
电话陷入沉默,但没有挂断,两人被这一点电波连着。谢浔之缓了数秒,这才不紧不慢地起身,浓稠的眸色像凝固的墨迹,他抽了纸巾,没有表情地擦拭。
易思龄实在受不了这种诡异的沉默,她感觉自己被谢浔之弄得奇怪了。
心理上,身体上都开始奇怪了。
“我恨死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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