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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夭夭一直以来都不在锦都,桃支山来锦都这几年,桃夭夭只偶尔来过锦都几次,但多数皆是匆匆而来,匆匆离去。至于桃支山的妻子,更是从不曾踏足锦都一步。谁也不知道,桃家的事儿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是有人想要探究一二,也根本无从入手。因而,桃家在锦都,可谓是高门而立,神秘莫测。
“那是他们父女的私事儿,哥哥又怎么可能知道?”司七七道:“更何况,哥哥半点不在乎人家姑娘,不知道也不为过。”
司南宴:“既是人家父女的私事儿,你又怎么知道?”
“是小嫂嫂与我说的呀。”司七七理所应当回道。
“……”司南宴有一瞬间嘴角抽搐:“七七,你什么时候与她交好了?莫要被她带偏了才是。”
司南宴其实是见过桃夭夭的,早两年的时候,桃夭夭回了一趟丞相府,他远远在阁楼上,见着她从软轿上下来,瞧着也算是眉目动人,但行事却与寻常女子很是不同,只淡淡扫了一眼,便可知不是什么省油的灯。从那时候开始,司南宴便怀疑起了他父亲司言为他定下这门亲事的缘由……也许,他父亲是真的不爽他儿时经常缠着母亲,才如此想要折腾他。
“小嫂嫂是极好的,哥哥如此说,实在不厚道。”司七七胳膊肘往外拐,义正言辞道:“我可知道,小嫂嫂就是要摆脱与哥哥的这门亲事,才故意学了前朝公主的大胆作风。”
司七七说的前朝,其实便是天启之前,千百年前的燕国。燕国千年根基,这千年中,最是举世闻名的公主,大抵只有临安公主——燕蒹葭。那是个极为‘荒唐’的女子,她的一生放荡不羁、纨绔桀骜,以深受盛宠立世,却是个手段狠辣的主儿。
依着寥寥数语的古书记载,燕蒹葭豆蔻年华,便在都城办了青楼楚馆,闹得满城风雨。如今,桃夭夭做了第二个‘燕蒹葭’,可想整个锦都是多么的为之震惊。
“她不愿与我结亲?”司南宴冷峻的眉梢微微挑起,淡漠的脸容划过一丝嘲讽。
毕竟是锦都人人追着、捧着要嫁与的公子哥,且司南宴如今也正是年少时候,乍一听闻竟是有女子不屑自己到宁愿毁去自己的清白声誉,司南宴便忍不住想要探究一番。
究竟是怎样的女子,如此大胆、如此……不识货?
下一刻,就见司南宴放下手中的狼毫,缓缓起身。
“哥哥去哪儿?”看着司南宴就要踱步离开的模样,司七七问。
司南宴淡声回:“还有些事情,午膳你便自己吃吧。”
说着,他兀自离去,只余下司七七站在原地,脸上的笑容,愈发肆意起来。
看破不说破,她哥哥啊,就是这般心气高傲,左右和爹爹还是有些不同的。
……
……
司南宴一路而去,径直便来到了添香楼。
他倒是也不顾外人怎么看,一脸从容的领着一众暗卫,踏入添香楼。可奈何,司南宴素来在外的名声太过可怖,以至于他方踏入楼内,那一方歌舞升平的地儿,顿时鸦雀无声。
刹那之间,也不只是谁喊了一声:“长宁王世子来抓人了!”
“快跑!”
“快跑!”
……
……
于是,在场寻花问柳的男人,顿时烟消云散,一溜烟儿的跑了,只剩下立在司南宴身后的一众暗卫面面相觑,毕竟他们自己也不知道,今儿个世子究竟要干什么。
然而,就在这时候,一道明艳的身影自二楼的方向缓缓而来:“哟,这位公子这么大阵仗?”
少女明眸皓齿,言笑如春,一袭红衣,衬的那张脸容,愈发令人心动。
司南宴漠然的眉眼微微挑起,眼前的女子不就是桃支山桃丞相的独女,相府千金——桃夭夭。
比起先前的那次远远一看,明显如今当是少女长成,通身灵气。
“大胆!”有暗卫不知眼前女子是何人,率先呵斥道:“此乃长宁王世子,尔等还不速速跪拜!”
好歹是个世子,怎么地也是有几分皇家威仪的。
“我道是谁呢,原来是我的未婚夫长宁王世子啊,”桃夭夭轻笑一声,也不知是真不知,还是故作不知,就见她微微露出皓齿,笑起来:“作为这地儿的东道主,今儿个世子随意挑选一个作陪,皆是算在我的账上。”
说着,也不管司南宴那一瞬间暗沉的脸色,桃夭夭继续不怕死道:“不过,过了今儿个,世子若是要再来此处‘温柔乡’,可得带足了银子才是。”
说这话的时候,桃夭夭丝毫不觉如何,她笑容满面,顶着一张极为真挚的小脸儿,说出来的话却是带了棍棒似的,让一众暗卫深觉大事不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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