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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脚杂乱地踩在灌木丛,那犬似是嗅着了什么味,供着枝叶刨了刨。
沈泽川被浇了一脖子的泥土,他上下都不行,只能僵持着动作。
萧驰野更难受,这姿势让他缓也缓不了,时刻都抵在一片紧致细腻里。身上骑着的根本不是个人,而是团云,湿雾雾的蒙着他,无处不在,无孔不入。
他被这氛围煽动,太久没有舒缓过的地方昂扬不下,硬得他只想立刻冲场冷水澡。
雨珠溅湿了头发。
萧驰野在这漫长的对峙中,终于恢复些许力气。他手指微动,麻痹感正在缓慢地退却。
头上的人终于走远了,沈泽川紧绷的身体却没有放松下来。他们相抵在这险境一隅,变成了另一种关乎安危的处境。
萧驰野镇定地没有挪开目光。
他不能移开目光,他只要有半分避闪,就像是对沈泽川真的有了什么。
“你压得太紧了。”萧驰野若无其事地说道。
沈泽川没回话。
萧驰野头一回知道“骑虎难下”四个字怎么念,他想仰头喘息,但他没这么干,因为这样做就像是个急不可耐的流氓。
他发誓他没有任何意思。
只是离得太近了,这细腻的触感和特有的味道让他本能的被蛊惑,身体遵从了的冲动。
萧驰野觉察到沈泽川顺着他胸口滑了下去,在沈泽川离开的那一刻,他才如释重负地轻轻吐出口气。
岂料这口气还没有吐完,衣领一紧,人已经起来了,蹭着青苔被猛地摔进溪水里。
萧驰野落水时反手扣住沈泽川的手腕,跟着抬脚勾倒沈泽川,在人也摔进来时翻过身,把沈泽川手腕高抬,重重地压在了身下。
“风月事风月了。”萧驰野强硬地不许沈泽川动,“动手多没意思?”
沈泽川被扣住的双手十指微张,他的发冲散在水里,只能略仰着下巴喘息。他唇角微扯,说:“霸王硬上弓可不是个好选择。”
“我没那意思。”萧驰野恨不得把每个字都咬碎了。
沈泽川用膝头抵着他,眼神意味深长。
萧驰野眉间隐忍,他垂头晃了晃湿漉漉的发,水珠溅了沈泽川一脸。不等沈泽川反应,他已经探手狠狠搓了把沈泽川后颈,硬是把心心念念地那点泥搓没了,然后给沈泽川把衣领系了个死。
“雨夜湿寒。”萧驰野松开箍着沈泽川的手,从他身上退下去,“保重身体!”
说罢也不让沈泽川回话,一头闷进了水里,再抬起来时水珠滑淌,人已经差不多平复了。
萧驰野撩了把水,眼神锐利,握起刀,说:“天快亮了,走吧。”
纪雷眼见天将要亮了,人却迟迟没有找到,不禁越发焦躁。
乔天涯剥开死士的衣领,却没有找到任何痕迹。
“这一批人是萧二的。”乔天涯蹲身思索,“他在阒都一举一动都逃不开眼目,何时养了这样厉害的死士?”
“此刻找到他才是重中之重!”纪雷望向西北阒都的方向,“八大营应该已经控制了阒都各大城门,我们不能自乱阵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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