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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不出其他有意思的东西,君祎就只能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油画上欣赏,她靠近了墙壁,有些惊讶的发现油画上还有署名。
认真辨认上面的署名,君祎并没有费太大的劲,就认出了那个字是什么。
一个飘逸的墨字,在油画上面非常不显眼的地方,但一旦发现,君祎的视线就移不开了。
墨……。还有哪个墨?
那个瞬间浮现在君祎脑海里面的名字,便是今天遇到的男孩子所说,疏墨。
大概就是许慎的初恋女友了?所以说这幅油画是初恋女友送给他的,从来不喜欢在房间里挂任何装饰物的许慎,之所以挂了这么一副与整体风格格格不入的油画,意在睹物思人?
君祎在短时间里便将所有线索总结在一起,构成一个听起来深情动人的故事。
但是除了觉得这个故事很是感人以外,君祎便忍不住的觉得心里酸楚起来。
那种心口发胀的滋味实在不太好受,君祎看着这幅油画,慢慢还觉得眼睛都刺的疼。
使劲揉了揉眼睛,君祎还没有睁眼就听到许慎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眼睛怎么了,不要这样揉。”
他的话音落下,君祎便感觉到手腕上多了温热的触感,她的手腕被握住了。
许慎的手指握在君祎手腕上,轻轻将君祎的手拿开,然后轻捏着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许慎的声音在那个时候,有着让君祎心潮澎湃的温柔,他说:“是进沙子了还是怎么了?慢慢睁开,我看看。”
君祎却突然不敢睁眼了,她鼻头一酸,那种被人呵护的滋味让她心痒难耐,又不敢表现出一丝一毫,就怕被许慎给发现了。
“我没事儿,你不用管我……。”君祎紧紧闭着眼睛不愿意睁开。
许慎下颌线条绷紧了,像是有些不开心:“不要耍性子,万一真的有沙子在里面感染了怎么办?”
这么措不及防的被许慎凶了一下,君祎翻滚着情绪更加高涨了,她有种被抛弃的感觉,干脆也不隐瞒了,猛的睁眼,大声说:“都说了没事儿你看什么啊看!”
许慎微微愣住。
因为君祎睁开的双眸里水雾弥漫,眼角红红的,像是有泪。
她不笑的时候,眼角有些下垂,再加上此刻双眼泛红的样子,看在许慎眼里实在可怜的很,让他心尖仿佛被针扎过一般刺痛,眼里也露出一丝心疼来。
“好端端的怎么了?嗯?”许慎伸出双手捧着君祎的脸颊,仔细逡巡着她的表情,好似要从她脸上看出什么来。
“你别这样……。”君祎有些不自在的想移开眼睛,但被许慎强硬的拉了回来。
许慎不打算这么轻易的放过她,只不过语气却是轻柔的:“告诉我,怎么了?”
他以为君祎是想到了什么难过的事情,或者是受了什么欺负,但是在这个时候,又有谁能欺负她呢?
君祎哑着声音说:“沙子已经出来了,刚才有些痛,痛哭的。”
这样倒是解释的通,眼睛在遭受异物攻击的时候会产生应激反应,流泪便是其中一种。
许慎又仔细看了看君祎的瞳孔,发现里面确实只有水润的一片,没有其他异物之后,才放心的说:“那就好。”
君祎别扭的甩开许慎,其实耳根都红了起来。
她实在不习惯与人这样亲密接触,特别是这个人还是许慎的时候,一靠近他,从他身上传来的草木香气便让君祎头晕目眩的,完全不像是自己了。
“那个,今晚要怎么睡?”君祎注意里放在了床上,又想到了今晚这个非常严峻的问题。
“你说呢?”许慎却是翘起了嘴角,满不在乎的样子,还有些戏谑的笑。
君祎恼怒道:“你休想和我睡一起。”
“不睡一起的话怎么办,你想要被发现?”许慎放软了声音,语调里充满了勾引人的诱惑味道,“难道要我睡在地上,什么都没有的睡一晚上?”
君祎想了想,那样好像是太残忍了一些,再说这还是在许慎的家里,她也没有资格让许慎睡在地上,就算要睡地上也是她才对。
可让君祎那么在地上睡觉,她又不愿意了。
想不出解决的办法,君祎脸上愁云密布,扁着嘴看向许慎:“那你说怎么办?”
君祎的眼神无助又可怜,让许慎很是想要将人搂进怀里,硬生生忍住了冲动说:“床很大,我们分开睡,你睡那边我睡这边,中间用被子隔开,保证不会睡到另外一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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