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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若英急匆匆地冲出院子,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壮实,皮肤黝黑,但蓬头垢发满脸胡子,穿得埋埋汰汰的男人,正倒在自家的院子外不省人事。看那模样,像是进气多,出气少,已完完全全丧失了知觉。
“健淮,这是咋回事?”
杨若英连忙为那男人号了号脉。
杜健淮皱着眉毛说,“我方才在院子里劈柴,一抬头,就看见这位大叔,当时大叔好像很虚弱,身体一晃就倒下了,当我赶出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变成这副模样了。”
“这是饿的啊!”号脉之后,杨若英做出结论:“可怜呐,也不知道多久没吃饭了,一个大活人,居然硬是给饿昏过去了。”
杜爹恰在这时回来,“英子,这是咋了?”
杨若英招呼着:“老三,赶紧的,帮我把人抬进去。”
“啊?”
“快点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这事儿既然让咱赶上了,咱就不能当做没看见。”
杜爹还有点儿搞不清状况,但也按照杨若英所说的做了,他与杜健淮,一个抬起男人上半身,一个抱着男人的双腿,费了好大力气,才好不容易将人抬到东屋的炕上。
这男人身强体壮,外表脏兮兮的,看似如同一个流浪汉,但个头很高,虽然因为脸上的胡子和蓬乱的头发,使人看不清他的长相,但据爷俩的估计,这人怕是少不得要有个一百六七十斤。
厨房那里,傅雨柔将煮好的苞米茬子捞出锅,杜雅笙取了一碗粘稠淡黄的苞米汤汁,让她娘喂给流浪汉,之后一家子开饭,席间因着来路不明的流浪汉,家里做出了种种猜测。
“那人也不知是从哪来的,看他长得那么结实,居然活活饿昏了,我看他应该是个家穷的,只是不知,咋倒在咱们家门前呢?”
“瞅着挺陌生的,从没见过他。”
“或许是从村子外面过来的?”
“我估计是路过咱们上林村,咱家又恰好位于村口,他途经这里体力不支,就昏过去了。”
杜雅笙也在思索着,她上辈子,在这一时期,她因破相而整日浑浑噩噩,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却不记得家里来过流浪汉。
她不由得看向东屋火炕,那中年的流浪汉看似睡得很沉,也不知要等多久才能够醒来。
下午,杜雅笙拉着杨若英和傅雨柔处理那些中草药,她大哥杜健淮也过来帮忙,这些药材全是炮制好的,只需简单的处理一下就可以使用。
按照杜雅笙传授的方法,一屋子人忙得热火朝天,而近晚时分,守在东屋的杜爹喊了一嗓子,说那个中年男人醒过来了,于是一大家子便从杜雅笙的西屋,匆匆忙忙地赶到了东屋。
“大兄弟,你还好吗?”杨若英一面问着,一面再次为流浪汉号了号脉。
男人憨厚感激地笑着,说他感觉好多了,还自称姓何,说他本是黑龙省的一名猎户,而那边儿的天气比平安省更冷,大雪封山,他不能上山打猎,但家里已经没有余粮了,便决定来平安省投奔亲戚。可这一路上,又是火车,又是汽车,他身上带的那点儿钱全都花没了,却是没找着亲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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